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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任小粟面前不远处,是他用一根树枝支着一口黑黑的铁锅,而铁锅下面则撒了一点点黑乎乎的面包屑。
那只大鸟落在铁锅旁边警惕的观望着,眼神凌厉,这只鸟论起个头来其实也未必比铁锅小多少了。
它站在原地梳理了半天的羽毛,而任小粟则在一动不动的继续等待。
似乎大鸟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警惕,开始慢慢的挪向那口铁锅,脚步细碎的像是一个小偷。
然而当它进入铁锅范围刚刚低下脑袋准备啄食面包屑的时候,任小粟忽然猛力的扯动了手中的那根绳子,紧接着少年整个人跳了起来,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驴似的冲向铁锅,在那只大鸟掀翻铁锅之前,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身体讲铁锅结结实实的压住了!
“呼!”
任小粟吐出一口浊气,为了等这只麻雀,他整整等了一个晚上,不过令人欣喜的是今天功夫没有白费,要知道这种好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。
铁锅下面传来麻雀的挣扎声响,坚硬的羽翅在铁锅里摩擦出锐利的声响,这时候避难壁垒里的报时钟声悠扬传来。
任小粟回头望了一眼身后,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带着颜六元进到避难壁垒里面。
对于任小粟而言,避难壁垒里的人是幸福的,因为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废土里的那些危险。
可是,那里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。
这时,铁锅里的动静终于小了很多,他叹了口气再次确认自己手上的破布条己经缠好,然后才慢慢的将铁锅揭开一丝缝隙,任小粟的手就从那条缝隙里面伸进去,试图抓住这只***雀的腿!
只是人生不会总那么一帆风顺,任小粟的手刚伸进去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。
任小粟收回手掌一看,他的虎口己经殷出血来,这破布条也没挡住***雀锋利的嘴巴。
任小粟生气了,他干脆脱掉了自己的破外套缠在手上,手掌猛的伸进铁锅里面,这次竟是一把就捏住了麻雀的脖子。
他干脆利落的将麻雀提出来夹在胳膊里,使劲一拧,麻雀的脖颈咔嚓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弹。
这时候任小粟忽然心疼起来,因为他的外套被这***雀的爪子给抠出了好几个洞来。
忽然间脑海里咚的一声,任小粟整个人朝地面跪去,他脑子里宛如有一座巨大的铜钟撞响一般,彻底陷入黑暗的混沌。
糟了,以往的病都是子夜才来,这次竟然提前了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“犯病”了,集镇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他脑子有点问题,时不时就会疼痛发作。
只是任小粟很清楚,那不是疼痛,那是纯粹的混沌。
等等,这次竟与往次都不相同,他脑海里的黑色迷雾竟是打开了,显露出里面的一座宫殿来!
任小粟骤然睁开双眼,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打量自己:“这次清醒的这么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