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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陶白池!”纸鸢神色一紧,冲上去就将陶白池猛推,“你怎么了陶白池?”
大概是纸鸢的推搡之力甚于凶猛,陶白池便恍然被其推醒,“谁?”
看这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样子,陶白池方才应当只是睡着了而已。
“你怎么在这睡着,还拿攥着把刀吓死人了。”纸鸢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昨夜发生这种事,两个人一夜未眠也是无可厚非。
“这把刀没什么特别的。”陶白池稍微清醒了一些,“这糖……”
纸鸢这才看到一张剥开的糖纸随置在桌面上,不禁诧异,“死人的糖你也敢吃!”
“难吃死了。”陶白池嫌弃罢了回归正题,“你问道什么了?”
“我问到了,死者叫张山,今年三十岁,尚未成家,没有孩子。游手好闲,喜欢赌博……”纸鸢开始转述。
“喜欢赌博跟你爹一样啊。”陶白池虽感觉困意绵延,却忍不住调侃。
在邻居眼里,张山没有正当职业,但有时候会发笔横财,多半是赢钱了,便大吃大喝,挥霍无度。
“还能赢钱,这就比你爹强多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正经点,现在不是赌博的事。”纸鸢严肃地说下去,“他们说张山不务正业所以没有妻儿,但是对邻居的孩子都很和善,有了钱就会买些糖分给孩子们。”
“这糖一点都不好吃。”陶白池坚持地说,
“现在也不是糖的事。重点是邻居跟他没仇没怨,谁会杀害他呢?”
陶白池仍旧感觉脑袋懵懵的,便起身打算去门边吹吹风。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伸向纸鸢,看得人家莫名其妙。
“干嘛?”
“扶我!”陶白池被气得清醒,“一个女子丝毫不懂得温柔体贴,要你有何用?”
纸鸢提起陶白池的衣袖,以似曾相识的口吻回道:“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。”
屋外的清风拂面令人舒爽,纸鸢张望着望及一人,提着祭奠之物从屋前经过,步履不停却暗暗瞥了二人一眼。
陶白池察觉纸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前走过的男人,“什么人呐,都走远了你还看?再说他有我好看吗?”
“不是,这人我昨日在街上见过,他也是拿着香烛纸钱去祭奠亡妻。”纸鸢说道。
“你分明是与我一同来到这木偶镇,为何你知道的这么多?”陶白池不由地迷惑。
“当然是因为我人缘好喽。”纸鸢自信地表示,继而又忍不住哀叹,“不过这个男人,妻离子散,每日只能祭奠坟前,沉湎过去,伤心流泪。”
一向乐观坚韧的纸鸢也有如此伤怀悲感的时刻,直叫陶白池对他人的悲惨故事来了兴致。
纸鸢也不过是道听途说,只知一二,便将摊主告诉自己的一五一十地转诉给陶白池。
“木匠……七八个月前……半年前……孩子失踪……”陶白池闲听故事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