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跟了江寂言这么个冷血动物。
傅鸣初和江寂言认识多年，倒也还算了解他。也没见江寂言对除了林岁宁之外的女人有过真心。
江寂言当初对林岁宁是真的很好。
少年时期初见就动心的少女，被他赤忱的爱着。
江寂言抬了抬眉，没什么情绪，淡淡的说：“生意，她和谁做不是做。”
傅鸣初其实也不过随口开了个玩笑，没想到江寂言会这么的“大方”。
但好像也不在意料之外。
江寂言向来理智。
傅鸣初忍不住提醒他：“你小心让林媛听见了会伤心难过。”
江寂言神色懒散，抿了口红酒，声音有几分清冷的疏远，他极其敷衍的扯了三个字：“也许吧。”
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。
这很麻烦。
江寂言相信林媛不是那么蠢的人，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。
不该问的不会问，不该做的不会做。
识时务，很体面。
傅鸣初还真有点好奇，江寂言到底会不会生气。过了会儿，男人握着酒杯走到林媛的面前，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。
林媛全都听见了。
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手脚冷冰冰的。
心里痛得有点麻木。
傅鸣初很绅士，“林小姐，又见面了。”
林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，“傅先生。”
走近了看，傅鸣初发现她实在漂亮，五官精致，三分娇媚三分清纯，貌美的惊心动魄。
他确实心动。
傅鸣初对她笑笑：“林秘书最近有空吗？”
林媛深呼吸了口气，“不巧，有点忙。”
傅鸣初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，意味深长的说：“啧，林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
冷冰冰的。
装腔作势。
林媛抿唇不语。
傅鸣初是真的挺喜欢她的，长得漂亮身材好，拿得出手，不丢面。
江寂言走了过来，男人双手插着兜，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，事不关己的淡漠，像是随口问了傅鸣初一句：“谈的怎么样？”
傅鸣初笑了笑，“我还没开口问，江总就等不住了？”
江寂言抬了下眉骨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林媛掐着掌心，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，当做一无所知。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，这种滋味并不好受。
傅鸣初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林媛，不再铺垫，而是开门见山：“不知道林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？”
林媛绷着脸：“没兴趣。”
傅鸣初倒也大方：“价钱随你开，我相信江总的眼光。”
林媛脸色发白，表面镇定，她总是很要脸面，要那点可笑的自尊，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。
不在乎成为谈资。
她莞尔，“江总更大方，我还没从江总这里捞够。”
林媛很少会说这种话，江寂言和傅鸣初都是一愣。
从江寂言的表情里。
林媛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，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，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