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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与乐一身火红的喜服,头上戴着喜帕,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。不过沈宴卿知道,以宋与乐的姿色,稍微打扮起来,定然是明艳夺目的。
拜高堂之时,上面只摆了宋与乐爹娘的排位,不见沈宴卿父母的。
宋与乐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有一丝轻微的颤动,而后自己用了点力,回握。沈宴卿感觉到带着一些茧子的手上传来的力道,很快平静下来。
今日来的人,鱼龙混杂,沈宴卿出什么岔子的话,只怕会落下话柄。
原本婚礼就没有大操大办,众人也知晓宋与乐爱清净的性子,闹洞房也就随便走了个过场,随后就散了。
等这房间里安静下来,沈宴卿刚准备撩开喜帕,就看宋与乐一手就掀开了,一边嘴上嘟囔:“重死了,真麻烦……再也不嫁人了……”
后面宋与乐还说了什么,沈宴卿没有听清。
眼前的女子,浓妆艳抹之下,何止是艳丽夺目,简直是妖孽。
“喇叭花?”宋与乐伸手在沈宴卿面前晃了晃。
“……我,会对你负责的。”说完这话,沈宴卿就脸红了。
或许这场婚礼,在宋与乐眼中并不很重要,可是沈宴卿到底是沈宴卿,他没有宋与乐这样的洒脱不羁。
“不必。”宋与乐自己动手将头上的收拾摘下来,轻松了许多,抄起旁边的点心就送进嘴里。反正这事儿过后,两人再和离就好了。
“宋与乐!我是个男人!”沈宴卿忍不住低喝出声。
沈宴卿这些日子在侯府里,都是被宋与乐压着欺负的,除了刚开始那几天,沈宴卿从来就没有高声说过话。陡然这么一下子,还把宋与乐给惊着了。
吃糕点的动作停下,宋与乐噗嗤笑出声:“我知道啊,那不然你还能是个女人?”
“我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沈宴卿有些憋闷,果然和这个女人说话,她压根儿就不会听进去。
宋与乐止住了笑,看着沈宴卿,说: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放心,不就是男人嘛,我懂,到时候你睡隔壁去。”
成天见的听沈宴卿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,宋与乐也听得腻歪了。不过这一次成亲,只是为了将沈宴卿的命保下来,沈美人虽然皮相不错。不过宋与乐也不会饥不择食。
她的确不喜欢这样文绉绉的读书人,尤其是沈宴卿还格外爱说教。
倒是沈宴卿楞了一下,方才脸上地绯红都退了下去,一张俏脸在大红的喜服的衬托下,显得格外白皙,甚至还有些苍白。
“喇叭花,你身子不舒服吗?我叫人给你看看?”
沈宴卿摇了摇头,说:“没事。我去隔壁歇下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宋与乐总觉得,沈宴卿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挫败。不过转而这样的念头就消散了去,柴叔让厨房给自己做的晚膳端了上来。
美味佳肴的香气,能让宋与乐不管在什么时候,都能有一些好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