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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为何去江南,大概是因为那里的女子像水一般柔美。
他们母子俩演了一出苦情戏,将我这个结发妻子骗的团团转。
我做的暖床丫鬟,是最不受太师府上下人待见的职位。
虽说所有人都盼着我能在太师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,但都纷纷背后骂我是个“浪蹄子”。
否则我也不会成为第一批因为瘟疫而被丢出来等死的人。
可笑的是,我当时心疼婆婆一个人无依无靠,将自己每月的例银尽数交给她补贴家用。
自己则每天吃糠咽菜,过着人不如狗的生活。
我爱了谢景行半辈子,替他守了这个家半辈子。
最后,却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。
2
“蔓娘,你可是心有顾虑?”
谢景行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。
我看着他,只觉得无比的可笑。
因为他现在这般真诚热烈的神情,全都是一副虚伪的面具。
良久,我沉声回应道:“为了你,我当然愿意。”
没错,重活一世,我要让谢景行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而太师,就是我最有利的武器。
三日后,我成为了太师府的暖床丫鬟。
太师也算是一个传奇的人物。
他是历朝历代最为年轻的太师,刚及弱冠之年,便坐上了那个一人之上,万人之下的位置。
可他……
却像是对女人不感性兴趣似的。
无妻无妾,就连丫鬟都是非必要不得入他的房。
而我这个暖床丫鬟的位置,也颇为尴尬。
依照律法,贵人的院子里都要有这类丫鬟的存在。
旁的权贵也会钻上律法的空子:妻子管的严,纳不得妾室,便会有很多的暖床丫鬟。
可唯独太师,将暖床丫鬟视做了一个麻烦的累赘。
除了我,太师府还有两个暖床丫鬟。
甚至她们常年不得召见,已经府里的马夫,厨子偷了腥。
而我,反倒成了太师召见次数最多的一个。
虽然,也只有三次。
我依稀记得上一世太师召见我的时候,我很激动。
我幻想了无数的对策,如何能为谢景行博得一番大好前程。
所以在行房的时候,我很卖力,太师也很满意。
结束过后,我在身旁柔声开口道:“太师大人,妾身家中有一哥哥,今年也要参加科举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:“远了,你是要说这个,出去吧,不必再来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。
但时至今日,我依然觉得自己说的很是委婉,挑不出任何的毛病。
可从那次后,太师便再也没有召见过我。
不过,他也没有召见过别人。
后来的两次,也都是在太师醉酒后发生的了。
大概不是他想见我,而是醉意使然罢了。
我正靠在床边思索着,却听见了外面的通传:“蔓娘,速去沐浴更衣吧,太师大人召见。”
怎么会这么突然?
我一边应声,一边在脑海里快速思索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