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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没听过吧,你别搞不清楚哪个才是咱们得罪不起的。”
“是是。”
正说着话,门外多了人进来,如花一见来人,呦嗬一声,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,“高大爷,来晚了,只罚酒三杯是不成的。”
来人穿得十分气派,身材微微发福,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,身边好些面容严肃的伙计,一个个的板着脸,双脚微扎马步,手别在腰间,好像不是来寻欢,而是来寻茬。
高大爷一见如花便嘻嘻一笑,这一笑在他威严的脸上看起来特别的古怪。顺势抓住她的手摸了一把,“三杯怎么成,口蜜杯十杯都成。”
口蜜杯是行内的说法,意思就是用嘴喂酒。如花笑啐了一口,两人半搂半拥入了座,如花一个响指吩咐下去,早已布置好的舞台,乐声响起,高大爷道,“今日是看在你的脸上,说有绝色美人,我才来看看,平日里这种地方我才懒得踏进来。”
如花笑道,“保管让你大爷不枉费走一趟就是了。”
高大爷懒洋洋一笑,坐在最正中的位子上,摆了个舒服的姿势,就等着看好戏。
有人认出来,这个高大爷是当今宠妃舒贵妃的兄长、皇上的小舅子、骠骑将军的长子、礼部国子监高宽高大人,随便一个头衔出来都大得压死人,更别提当上皇帝小舅子前家里是经营全国的油、粮、盐、丝绸生意的,不止是皇亲国戚,位高权重,而且还真的是富可敌国,富得流油。
知道了贵客的身份,原本怨气冲天的客人也不敢再抱怨了,当然也不敢上去跟国舅爷近乎套,于是纷纷猜测,今晚要出场的头牌是何等的天姿国色,竟引得国舅爷也惊动了。
如花拍了三掌,朝小厮使了个眼色,台子四周有乐声缓缓响起,大厅里安静下来,仿佛在一瞬间被靥住了了,只听得悠扬的乐声飘荡空落的舞台上,突然乐声转而激越,伴着鼓点咚咚咚地响起,众人最先是见到舞台一只白净如莲的脚丫,然后是纤巧的脚踝,一位蒙着红纱的女子飘然登上舞台。
姑娘家的脚丫子是女儿家的隐秘处,哪能轻易露给人看,众人目光都从那双莲足移不开来,连灯光不知何时变得暗淡也没有察觉。仔细一看,那女子身上穿的是火红的银纱子,纱面描了繁复的凤凰于飞金线,在故意暧昧的灯光下,纱料下的窈窕身段随着她的动作隐约可见、欲藏还露,看清了这一点的客人无不发出了啧啧的叹声。
“哎,哎,碧玉姑娘看着我了,敢情是看上本大爷了。”客人中有人轻叫。
“去你的,你算个什么货,她也看着我,怎么不说是看上大爷我?”
“这趟才是来得值了,比起之前的花魁,这娘们长不知道长得怎样,扭是扭得够骚啊,床上的功夫一定够味。”
女子的舞姿越来越快,一双莲足轻点快移,快得众人看不清她的舞伐,事实上也没人在意她的舞步,只希望那该死的红莎落下来,一睹芳颜。只见那芳唇覆盖之上的红莎飞舞着,时而见她或轻颦浅笑、或顾盼回眸,或居高临下,像是看着你,又好像睥睨天下,谁也不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