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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约听到了步履声,夙夜警惕的将两人的身子整个匍匐在地上,屏住了呼吸。
魅音沿着河道一路收寻,并未发现两人的踪迹,心中思量两人莫不是被水流冲到了下游。
眸光在河岸边四处扫视,并未发现任何异常,竟直朝着河流的下游走去。
夙夜虚惊一场,他受了内伤又为贺兰槿输了大量的内力方才护住他的心脉,此时不宜和魅音交手,根本就是毫无胜算,此处无过多屏障,倘若她在下游寻不得二人,必定会折回来两人的处境更加的凶险。
他们不能够沿着河岸而行,夙夜背着贺兰槿朝着河流边缘的树林间走去,找寻着下山的路。
走了许久,却发现身后的贺兰槿整个身子异常的冰冷,不住的瑟瑟发抖。
将她的身子放平,她的神智尚未清明,嘴角竟是溢出血来,双拳紧紧地握着,痛苦的俏脸近乎扭曲。
看她的模样,就算昏迷都在强忍着。两人也是历经生死,见她摸样夙夜心中泅出隐隐的痛楚,再如此下去怕是牙龈都要要断了。
“我该如何才能够减轻你的痛楚。”对于蛊毒他并不了解,他想到了魅音说的方法。
却是踟蹰半晌,终是不忍心看她受苦,又担心着喂食人血之后会令她更加的痛苦。
夙夜决定冒险一试,咬破了指尖将殷红的血液滴进了她的口中,如果发生异动,即可收回。
细细观察,贺兰槿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色,看来此等方法却是能够缓解她的痛楚,将内力运与指尖,血色如浆流入口中。
直至贺兰槿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,身子回暖恢复如常,方才满意的收了手。
神智昏沉的贺兰槿感应到了那带着血腥的温热流入口中,却是无论她如何挣扎,都无法从昏睡中醒来。
夕阳斜照,斑驳的光亮穿透林间的缝隙,山风吹过石林飒飒作响,暮色渐渐的涌了上来,灰暗染满天地。
天幕四合,夜幕将至,两人依然没有走出荆棘山。
看来两人今夜要在这山间露宿,夙夜砍了山间的藤萝,绞成绳索在树木之间,搭建简易的吊床,藤萝很结实,即便两个人坐在上面均会无碍。
夙夜将贺兰槿放在了吊床之上,将衣衫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。如此一来即可以避免林间的蛇虫鼠蚁。找了一处平稳之地,闭眸运功调息,他受了内伤要好好的调息一番。
夜渐深,薄凉如水,空气中侵染这潮湿的湿濡,夙夜时刻警惕着,暗夜中感应到了吊床上的贺兰槿发生异动,毒性又在发作,浑身在瑟瑟发抖。
夙夜将他揽入怀中,忙不迭的咬破手指,以血供养为她减轻痛苦,神智不清的贺兰槿拉着他的衣衫不肯松手。
夙夜没有推开她,她如此的躺在自己的怀里,仿若只有如此才会感到安全,此时自己是她的依靠。
一整夜贺兰槿都靠在他的怀中,夙夜却是一整夜都没有睡,心中在担忧着母亲的安危,此时绝对不能够将她抛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