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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后并没有聘礼,倒是谢家带来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护送着红妆十里,花轿也装点精致,与许长帆那顶对比来,高下立见。
前世我并没关注过这些,满心都是许长帆的情意绵绵。
现下想来,满城谁家姑娘能像我这样心甘情愿分文不取地嫁给一穷二白的书生?
既然我重活一世,便不会再将真心奉上去任你践踏、去做你的垫脚石了。
许长帆,若无我,你还能步步高升、攀附皇亲国戚么?
2
谢府是重视我这个新妇的。
我的脚下踩着红绸,余光都是挂着彩绸的玉树珊瑚,隐约能听见笑语。
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替我撩开了轿帘,递到了我的眼前。
是谢淮宴。
他从马上下来,让我扶住他的手腕。
“你行走不便,扶着我的手臂吧。”他的声音平稳自然,隐隐含笑。
我还想着他前世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骁勇事迹,有些胆怯,但还是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,借力下了花轿。
在我的记忆里,长公子谢淮宥很快就故去了,似乎就在谢家来迎亲的第二日。
前世我和许长帆走了,谢淮宥觉得他遭人嫌弃,一时郁结之下,病情加重,便一命呜呼。
而也因此,谢淮宴乃至整个谢家都对我多有不满,后来我在京华从商,名声不好也有他们的一份贡献,许长帆在太仆之位迟迟没有升迁,也是谢淮宴的手笔。许长帆着急,也忘记了与我曾经的情爱时光,转头攀了更高的枝头。
这样想来,其实谢淮宴和我,也算是彼此的仇人。
不知道这一世谢淮宥还会不会……
我正思量着,慢慢往府门走去。
却听得谢淮宴垂着头轻轻一笑,“嫂嫂莫怕,我稳得很。”
我的耳朵似乎被密密麻麻的小钩子轻轻抓挠着。
前世与许长帆耳鬓厮磨,也不曾有这般反应。
我将这归结为,我实在是对男子的靠近有了恐惧和应激。
哪知,就在我快要跨进谢府之时。
忽然有人急急忙忙地扑过来报:
“不好了!老爷,夫人,二公子,长公子不好了!”
那急切的声音带着惊恐和悲痛。
不是。
怎么我来了,人反倒走得更早了?
是太高兴了吗?
我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啊!
谢淮宴扶着我的手愣在了原地,我的脚也停住了。
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,对我道了声“得罪”,便立刻把我拉进门,带到了一间房间里。
我想动手掀开盖头,谢淮宴却止住了我,轻声道:“你在这等等,我们去处理。”
“抱歉。”他急匆匆地道了歉关上门走了。
不是。
我愣在榻上,这都是什么事啊?
新婚夜没了夫君。
或许……我呆呆地想着,或许我还能回我陆家去?
可那婚书已经红纸金字地写好了,况且我才进了门。
谢府满门的红绸灯笼,都换了满门缟素。
我还未见这长公子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