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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香梅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在医院说保守治疗的人,到底是谁。”舒夏翊很严肃地质问着沈香梅,“我是想救你的,现在说实话对你们最有好处了。”
沈香梅听着舒夏翊的话,情不自禁地摇头。
“……是我……是我!我说的!”
舒夏翊彻底没了脾气,立刻拿起报告要看,褚修良立刻伸手抓着舒夏翊的手。
“沈香兰的死。沈香兰到底是怎么死的。”褚修良盯着沈香兰,等待着沈香梅的回复。
沈香梅却还在犹豫,脸上满是踌躇。
“沈香梅,你保不了沈香兰,就算你今天认罪,我们也要查的。你的字迹和沈香兰的字迹不一样,只要鉴定就有结果,你包庇她,对她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沈香梅盯着那份检测报告,看着两个人的表情,哀嚎一声后,哭泣了起来。
两年前,沈香兰从村里的厂子被开除,来城里投奔了沈香梅。姐妹俩能干勤快,能当保洁,也能当保姆做做饭什么的,每天安排得满满当当,挣了不少钱。
“后来,杜正阳就开始打我。”沈香梅说这些事情时,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,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,“因为我们姐妹挣得更多,香兰脾气硬,不像我一样什么都顺着他,每次香兰对杜正阳有一点不服气,他都要趁香兰不在的时候打我。一开始是打耳光,后来就揪着我的头发,把我扔在地上狠狠地打我。”
舒夏翊默默地记录着这些证词,褚修良面色也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后来有一天,我不在。香兰又跟他吵起来了,香兰不服他挣得没有我们姊妹多,还要一直欺负我。结果,杜正阳一脸混账,他说,香兰那么大年龄都没有结婚,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男人什么滋味儿。”
听到这里,舒夏翊打字的手突然停顿,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,接着开始打字。
“等我回到家,看不见香兰,他跟我说,香兰出去了,没有回来呢。”沈香梅说着,眼泪不住地流出,“我等了两天,香兰都没有回来,杜正阳喝多了回来,抓着我就想干那事儿。我不愿意,他就借着喝醉告诉我,他就是做了,还用那辆破电动三轮,把香兰拉出去丢在麦子地里了。”
听到这里,舒夏翊的脾气有些压不住,她紧紧闭起眼睛,好像很煎熬一样。褚修良的余光看向舒夏翊,没有出言,接着回过头看着沈香梅。
“我去找了,但是没找到香兰,麦子地那么大,他不告诉我丢在哪里了。我说我要去报警,他就又打我了。我不知道要怎么办。”沈香梅深吸了一口气,“又过了两天,我想着我必须要去报警了,却看见香兰回来了,她的鞋也不见了,那么远的路,我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。她说,杜正阳……”
沈香梅不忍说下去,绷紧了嘴唇,眼里的眼泪一刻不停息地流下,“……然后杜正阳还掐着她的脖子,说要把她掐死。等她醒来已经在一堆麦子地里了,她走了三天,逢人就跪下求水求吃的,好不容易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