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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妇人闻言,先是一惊,复又扯出帕子痛哭道,“好你这贼人,怎得如此污人清白?你与小怜情意相投,我亦不曾刁难于你,你何故这般害我?大人,那小怜乃是我的贴身丫鬟,此刻正在堂外,何不唤来一问?”
那洪涛闻言,欲要叫骂,便听那陈知府轻叩了一下惊堂木,只吓得不敢吱声,暂押下了满腹怒气。
又过了须臾,那位婢女小怜走入大堂跪下,偷眼瞟了眼妇人,脸色微白,轻声禀道,“回大人,民女小怜,确与此人互许终身。只是,他开黑店之事,民女一概不知啊。求大人明断。”
那个黑店掌柜闻言,便十分按捺不住,怒指着主仆二人大骂,“好个贼婆娘,我在外提着脑袋,杀人越货。倒是为你做了嫁衣,竟是推的一干二净。我即便要死,也得拉你一块儿。”
只见那女婢咬牙上前一拦,喊道,“你休要胡言。夫人如今身怀有孕可受不得惊。你自问,夫人可曾害过你?当初你向夫人求娶,夫人可曾为难?你可不能没了良心。我知你对夫人,有些妄心,可你怎能如此污人。”
那掌柜面带惊疑之色,肃然而问,“此言当真?”
梅玉清闻言,心中一跳,忙朝陈知府使了个眼色,对方登时会意。拿起惊堂木在桌上一敲,“本官忽觉头痛,气闷,此案延后再审,退堂!”言罢,由书吏扶着回了后堂。
而那文夫人,假意做了个干吐之姿,才起身跟着几个差役婀婀娜娜的离去。
梅玉清及至后堂,见陈知府在里面焦急的踱着步子。见他进来,忙招呼他坐下,急问道,“此案如何而断?那贼人自知死罪难逃,又见那妇人怀了他的种必然将这诸多罪状独揽。”
梅玉清此刻也没了主意,字斟句酌道,“青娘已寻得文家旧人,从那人口中得知,文知县脖颈后侧有一块伤疤。而现任知县并无,且那人是在文知县来蒸里县后才被潜回。由此可见,文知县遇害必在此处,若能找回尸体,此案必破。”
陈知府闻言并不满意,尤道,“想必是刚至此处便被害了,如今早已化为白骨。且不说找不着,就是找着,也不能证明此白骨就是文知县。何不,让那旧人当堂认人?”
梅玉清摇头道,“难,那妇人巧舌如簧,只怕不认。纵使,百姓中有人能证明那仆人确是文家旧人,如若那妇人似今日这般乱泼脏水。只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呐。”
陈知府闻言扶额叹息,“那此案岂不是,无解?若是,再去文家找宗亲,过来相认,且不问,那些宗亲是否愿意作证,恐又要费数日时间此案,夜长梦多,此案,拖不得。我虽比这知县官高一阶,若无足够证据便将他拿下问罪或是关押,却是不可。”
就在两人头痛之际,听闻宋青云已缴了不少证物摆在堂外。两人,忙出去相看,走在廊间,便扑鼻而来一股恶臭,梅玉清眉头微皱,陈知府伸袖掩鼻一道走至堂外。只见宋青云正指挥人点着苍术,又烧了些碳,备了坛白醋,准备验骨,见了两人出来,忙招呼人切了姜片与两人含在口中,禀了些事,又带着两人粗看了些尸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