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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是墨鸣,刚躺下午休,直接穿着裲裆就跑了过来,一见程妙兮在这,立刻两眼放光:“是不是要抓贼?”说着,便四下搜索,“偷了什么?人在哪呢?”安逸日子过久了,一听有了蟊贼,想在月美人面前表现一番,竟然有些遮不住的兴奋。
墨妭指着空空如也的屋顶,心有余悸:“从那里跑了。”
贺习立刻带人朝着那方向追了出去。
墨妭赶紧提醒:“此人功夫高强,大家小心!”
墨鸣上来关心:“丢的什么?”
“月儿姐姐的珍珠发簪。这可怎么好?”墨妭有些不知所措。
程妙兮似乎并不太在意簪子的丢失,倒是想到了些别的事,她正色道:“此人入屋取物,来去自由,简直如入无人之地。今日只是盗取财物,要是哪天,有更加凶恶之徒,直接将人给偷走,可才是真的麻烦了。妹妹家没有请人坐镖吗?”
墨妭摇摇头:“父亲大人说,家里一不做官、二不经商,不过有些古籍值些钱,但是一般的强盗蟊贼也不会对这个感兴趣,所以,还是省下些钱来买书籍地好。”
程妙兮叹了一口气,确实,墨家并不能算大富大贵。
墨家几代人注重文教,一直在城中开设义学,不分贵贱,有教无类。连州城里的启蒙先生几乎都是墨家的徒儿。有部分天资高的,通过墨家引荐,或继续向程妙兮的祖父程且问老先生求学,或被推荐到衙门做事。所有的学生,不论是做了官,还是只是普普通通的教书匠,都被墨家一视同仁对待。是以,墨家在中下层百姓中的地位比大儒程且问要高。
闾巷口,唐征正驾着好不容易寻回的小毛驴,带着唐瑶晃晃悠悠地离开。突然,他回头望了望墨宅的方向,问:“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?”
唐瑶还未完全从刚才的事件中清醒过来,怔怔地摇了摇头。
唐征伸手进耳朵掏了掏,心道:难道是我耳屎多了,出现了幻听?墨家的方向好像有人叫“来人啊”!
他把手指放在耳朵里抖了抖,转了几圈,再甩甩头,继续赶路。
后面走过了一人,微微佝偻,形色匆匆。不一会,已经超过了唐征他们,走到了前面。
唐征的眼神几次落在了此人身上,最后一次看向那人的时候,开口了:“前面的这位朋友,我们应该打过照面吧?怎么见了老朋友,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。”
前边的那人停下了脚步,背对着唐征,笑出了声。
拉车的毛驴突然浑身发抖起来,唐瑶顿时觉得头晕耳鸣地难受,幸而,唐征将两只手堵住了她的耳朵,难受的感觉一下消失了。
那人笑完了,才慢慢转身,露出了一张年轻却有些阴郁的脸:“没想到唐总镖头在此,勿怪。”
唐征放下了捂住唐瑶耳朵的手,一跳下了车:“元空,你不在涵州蹲大牢,怎么跑到连州来了,身上的伤好利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