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能，那便只能自己干脆一点。
裴九染取了玉佩，举到顾思渊面前给他看：“王爷可认得这个东西？”
熟悉的花纹，还有玉佩上隐在花纹中的小巧的“霆”字。
顾思渊蓦地沉了脸色：“十弟倒是对本王的王妃上心得很，竟连如此重要的玉佩，都交于王妃保管。”
他一句一个王妃，明明应是浓情蜜意的称呼，偏偏带上了冰碴子一般，透着渗人的寒气。
“这是想告诉本王，你与十弟两情相悦，反悔了那日的约定不成？”
顾思渊目光中似乎裹挟着刀子，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：“本王断没有夺人所好的道理，一切都随你意。”
裴九染：“……”
这男人！
就不能听她把话说完？
裴九染只觉头皮发麻，眼看着他面色薄凉，就要朝着她可控范围外发展，忙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我不是要反悔，我给你这玉佩，是因为我先前落水一事闹得沸沸扬扬，我怕会有对王爷不利的传言。有了这个，许多事便好办多了。”
顾思渊深沉的目光盯着裴九染的眼睛。
见她不躲不闪，坦然回望过来，这才缓缓移开了目光：“王妃变心如此之快，让本王如何相信，你不是想要帮他做些什么？”
裴九染心中一叹。
莫说是顾思渊了，换成是她，也断不会相信这般荒唐之事。
“那个对顾长霆痴心一片的裴九染，自那次落水后就已经死了。现在的裴九染，仰慕的只有那个将她拉出泥潭的人。”
裴九染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，手里的玉佩也塞进了他的手里：“王爷可知，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？”
顾思渊眸光一动：“不是你？”
裴九染冷笑：“偏偏就是那个我护下来的妹妹。”
既有黄泉阁在手，这玉佩的具体出处，就算她不说，顾思渊也能知道。
既是如此，倒不如顺势卖个乖。
裴九染的小手覆在顾思渊掌心的玉佩上：“王爷这回，可是信了我？”
两人手心的玉佩已经捂出了汗。
她犹豫着想收回手，顾思渊修长的手指突然一收，连带着玉佩和她的手一起攥入掌心。
裴九染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。
接触到顾思渊的一瞬间，她放软了身子，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。
裴九染一只手撑在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