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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给朕闭嘴”,皇帝幕允璋皱着眉,深深看了眼文妃,负手走出寝室命令道:“穿上衣服,出来。”
太监总管李满福见状摆了手势,清退宫人,合上房门,侍候在外。
“云嫔,你也出去。”
“皇上~”云嫔怎肯出去,放过这煽风点火的机会,拉住皇帝的衣摆,一通撒娇。
“出去!”见以往骄纵着她的幕允璋今日似不耐烦到了极点,云嫔瞪了文妃母女一眼,甩着帕子忿忿离开,心道,看你这回在宫中颜面何存。
顾星阑、幕望舒二人只顾得及穿上中衣,便一齐跪在地板上。
整个殿内只有慕望舒压抑不住的抽噎声,渐渐抽噎声也没了,还是等不到慕允璋开口。
慕望舒面色戚戚,她只记得昨夜参加完宫宴便歇息了,一觉惊醒就是众人捉奸在床的景象。
顾星阑面上望不出神色,心下却也在盘算是中了谁的计,宫宴后三皇子慕成桦邀他手谈,棋尽夜深,为免闲话他特意求了令牌出宫,记忆便在马车上戛然而止,想来问题就出在这里。到底是谁要害他,还是害这不受宠四公主,为何将无甚来往的他二人牵扯在一起,是宫廷纠纷?还是因为党羽之争?
感受到身边人似在微微颤抖,顾星阑停了思绪,视线落在少女纤细的脖颈处,有些疼惜的想,金枝玉叶的身子又是初春的气候跪了这许久,自然是吃不消了。
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还有心思操心不相干的人,活该被人算计了,也不知是谁。顾星阑对自己抓不住重点的行为,暗自唾弃。
“顾星阑,你先说。”沉默许久的帝王终于开口。
“臣在宫宴结束后,受三皇子相邀手谈,走时因宫门已落钥,便特意求了三皇子令牌乘车出宫,上了马车后的事,便没有了印象。臣冒犯公主,实在罪该万死,请皇上责罚。”
“儿臣昨夜在宫宴上贪喝了几杯桃花醉,不胜酒力,回来便早早歇下了,醒来,”慕望舒咬了咬唇哽咽道,“醒来就看见顾学士在身侧。”
慕允璋听罢,猛然拾起手侧的茶盏扔在文妃脚边,厉声道:“文妃,你说!”
一旁静立的文妃吓得直接磕跪在地板上:“皇上,您让臣妾说什么,难道臣妾还会教唆自己的女儿去做无耻之事么?还请皇上查清事实,揪出陷害望舒的奸人。”
“哼,你会不会,心中自当有数!”
慕望舒心凉了半截,从小父皇虽不待见她,这许多年与母妃也未曾疾言厉色过,如今的事,会怎样处置她呢?
“四公主,你可知出了这等污烂事,作为大元的公主应当自尽以证清白。”
慕望舒悲从中来,想起多年来父皇毫无理由地忽视与偏见,疾声道:“儿臣,本就未做,且真相未明,敢问父皇,为何就要自尽了。”
“混账!”
“啪!”随话音落下的这一巴掌却甩在了顾星阑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