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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们是滥情的吗,应该不是吧。老虎,大熊猫,一年发情一次,省去了好多悲悲伤伤哭哭啼啼的烦恼。狗们好像一年只有两次发情,春季秋季各一次。猪们辛勤多了,二十多天就发情一次。峨眉山的猕猴呢,刚果森林的黑猩猩呢,还有,它们更加聪明的灵长类近亲呢?是不是文明开放必然意味着性的开放和宽容。
程朱理学萎缩了,禁欲主义的藩篱一旦被破坏,自然底蕴爆发出来的青芽就旺盛地生长不可遏制。从城市的商业活动开始,性冠上艺术之名而称之为性艺术节,情色诱惑贯穿分布于细枝末节,情欲自由主义冲击着三字经的教条,男女之贞德淹没在欲念的汹涌浪潮中。即使对学校而言,私下场合里,节制受到嘲笑,放纵暗受称许。
徐凌忽然臊得脸发热,怎么联想到这些上去了,理性跑到哪儿去了。似乎有人在招呼他,徐凌停住了脚步,张望着,这时,他已经走到了校门前。
练小芳、林薇薇在校门内,两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尴尬,她们招呼徐老师却没有得到回应,赶紧走了。察觉到徐凌在后面打量自己,练小芳回头做了一个鬼脸,林薇薇则咬着嘴唇只想走得更快一些,手臂紧贴着身体,她修长的身子使不自在的神态更加明显。徐凌眼光落在林薇薇身后,感到歉意,他想回应她们的招呼,可是她们已经走得远了。
张予榕迎面过来,示意他,他们在香樟树下站住。张予榕谈起初三·九班的家长要求补习的事,询问有没有家长对徐凌说过。
“有是有,但是我不准备补。”徐凌考虑后回答。
作为初三补习,国庆节之后才开课,已经比较晚。张予榕订购资料的事被学校约谈,她不想再节外生枝,所以隐忍了一个月。初三另外两个重点班,也都看着小班行事,暂时按兵不动。听见徐凌的回答,张予榕再次试探的勇气都没有了,但是她不甘心,补习对她而言,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“我打听过,其他学校毕业班基本上都补。别人补,你不补,起点就已经落后了。每年统考都没达到优生指标,我只是担心这个年级毕业时又要砸锅。”张予榕小心地看着徐凌的神色,同时担心别人听见他们交谈。
因为月考的原因,球场上原来热闹的活动,都被清场了,连爱在学校球场上打球的非学校那群人,也被告知暂时停止运动,徐凌和张予榕站在球场边过道上,自然有些显眼。他往边上靠靠,只差一点就碰上人行道上的石磨椅。他想,张予榕是最会挤时间抢时间的人,一个女人勤奋得像工蜂,强悍得骨头里面榨得出水来。徐凌想,要是张予榕的英语时间都不够,要靠补习的话,那其他的人简直就是吃低保的主儿了。
张予榕跟着挪了两步,等着徐凌说话。由于她动员工作做得好,补习英语的学生比数学还多,每期每人200元,补课费比公开补课的高中教师还高。孩子的奶粉钱不能节省,定好明年到县城订房,不然这房价涨得令人心悬悬的,可是最低20%的首付都还差一半,老公在跑面的,购车的钱就是婆家全部出的,再不好意思去要了,况且婆家也拿不出来了。更重要的是,通过补习可以保证有充足的时间、充分的把握,以便和县城里那几个集中了全县好学生的班级较量,若中考时单科进入了全县前三名,县级骨干教师到手,必将牢牢奠定一生的事业基础,职称评分也会高很多。通过前两年的奋斗,张予榕名气已经渐渐的大了,她不能功亏一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