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忽然闪了闪,电压不稳,噗的熄灭了。
秦筝手指一阵刺痛,而短暂的黑暗过后电灯很快亮了。
秦筝盯着手中木偶,右手食指淌下血来,而木偶嘴唇染上一点红,似乎笑得更甜了。
它咬了他?!
安流推门进来,“怎么突然停电?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这边有人在笑。”
秦筝把木偶放回原处,握了右手不让血流在地板上。
“找到合适的衣服了吗?”Tella夫人也来了,后面夏小楼一身蓝色宫廷裙,把头发绑了了个小髻,露出清秀可爱的一张脸,竟然颇有几分高贵的公主样。
“咦?你手怎么了?”Tella夫人问秦筝。
——不小心划伤的。
安流给别人翻译了,但不相信秦筝这个说辞。于是换服装其他人都出去的时候,安流悄咪咪问:“给我看看?”
秦筝伸手,打开绷带,手指上是一排类似细小牙印的伤痕。
安流奇怪:“你被老鼠咬了?”
——可能吧。
安流捉住秦筝缩回的手,指着他手腕上的白色镯子,“我有个问题之前就想问了,这什么东西?”
——蛇缠锁。
“用来干什么?”
秦筝抽回手,比起复杂的手语。
——有一种灵蛇,吃了某个人的骨髓就能认主,然后石化成这种白环。它所攀附的人不死,它就不会再‘活’过来。
安流思索:“很奇妙。但你还是没有说它用来做什么?”
——它的存在,是定位。成为石环的都是子蛇,母蛇可以通过它们找到被攀附的人。
安流欲言又止:“你……”
——嗯?
“没什么。”
——你想问我是什么人?你问吧,你问,我会说。
“你多大了?”
似乎没想到安流问的是这个,秦筝着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
——按身份证算十八。不过那是假的,应该是二十三。
安流撇撇嘴,“你还真说了。干嘛告诉我?”
——你想知道,就告诉你了。
“你把我当朋友?”
——是。
安流认真说:“我也一样。我朋友不多,真的。所以就算你是杀手也没关系,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。”然后换了副语气调侃,“你手上戴着‘蛇’,怎么还能给‘老鼠’咬了?看来这条‘蛇’一点用也没有,摘了吧。”
——摘不下来。而且无法破坏它。怎么?刚才不是还说不在乎我是谁吗?这下又介意这个东西了?
“不是,它既然叫‘蛇缠锁’,听这名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我担心它真的把你锁住。”
——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,砍掉手腕就可以了。
秦筝说着这种话居然笑起来。
——所以它锁不住我的。
秦筝将自己衣服挂在衣架上,一套套试起剧服来。
安流对自己的服装马马虎虎整理了事,坐在椅子上观看秦筝的换衣秀,最后,安流给秦筝选了那套纯黑的紧身长披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