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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以后这里就成了区域禁地,除了视死如归的段德,鲜有人敢靠近。
段德还告诉我,他偶尔会在水库捕些鱼,曾经还在鱼肚子里发现人的手指头和眼珠子,听的我毛骨悚然。
“段先生,你才四十出头,完全可以展开新的生活,没必要把自己的命……”
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执念,我只想给小丽报仇。”段德打断我的话,拎着一个洒水壶向外走去,细心的将水均匀的撒在门口土包上,然后开始自言自语,我走过去想说两句宽慰的话,但看见他衣服后背的一根长发后, 眼神一禀,不着痕迹的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,顺势取走了那根发丝。
向他告辞后,我脚步越来越快,捏着那根发丝的两根手指已经渗出了冷汗。
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根头发肯定不是段德的,他进屋后换了类似睡衣的家居服,极有可能是在床上粘上这根头发的,莫非那个像棺材一样的床里藏了一个女人?
不对,段德这种为了爱人可以去死的人,按道理不太可能跟其他女人掺搅在一起才对,他连命都不在乎,怎么可能守不住寂寞呢?
除了这根头发,还有一件事也很古怪,
段德房里贴满了他跟妻子的照片,却没有他儿子的照片,
而且在谈话中他只说“为妻子报仇”,从未提及他的儿子,这就不得不令人产生怀疑。
是因为爱情远超亲情?
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,从他放弃事业,放弃家人这点来看,他骨子里并不孝顺,且没有担当,从心理角度来分析,这样的人往往非常极端,受到刺激后思想容易产生扭曲,试想一下,一个放弃父母和生活希望的人会是个正常人么?
斟酌片刻,我决定先去趟村里。
在村民的指引下,我来到了谭顺家里,他就是三年前救下段德的那个司机,也是他教会段德游的泳,我想从他这儿侧面打听关于段德的一些情况。
我来的时候谭顺并不在家,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。
谭顺是个老实汉子,没有像老人那般讹我,对我也是知无不言。
从交谈中可以得知,谭顺十年如一日,每天下班的时间都相差无几,而且他在干司机前是专业打渔的,水性在村里数一数二,这令我生出一个大胆的推测。
”段德一家溺水的时候正巧被水性颇好的你给碰上,你说会不会是他提前就打听清楚你的情况,并且知道你会下水救他……“
“小老弟啊,你这个问题警察其实也问过我,但叔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,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。”谭顺摆摆头,回道:“当初我救他的时候,他已经呛得不行,但还是哭喊着让我先救他老婆孩子,如果真是他下的手,有必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么?警方也调查过,他跟妻子非常恩爱,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啊。“
他说的蛮有道理,我点了点头,谭顺缓了口气,神色有些后怕,说他跳到水中的时候段德一家三口都还活着,在拼命挣扎,但突然间,女人和小孩就沉了下去,后来他才听说水里多了个怪物,不然借他个熊胆他也不敢往水库里头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