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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月迈着步子返回院中的时候,身上的伤口因为挨了水火辣辣的疼。
赵母已经躺在了床上,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,她便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榻,在赵母身边躺下,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。
她闭着眼睛,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说话。
“乖乖的,不要叫,月月不饿,月月睡着了就不饿了……”
与此同时,一封午时自县城前往京中的飞鸽传书亦在此刻到达京中。
收到飞鸽传书的人匆匆将信上的内容浏览完毕,而后将其包了石子揉成一团丢到了水池中,见其缓缓地沉入了水池之中,再也没有浮上来,这才连忙转身去了院中。
茱萸院中的主卧尚未熄灯,来人谨慎的敲了敲房门,压低声音:“世子,信到了。”
“祝嬷嬷说,那姓许的县令家中的确是有两个女儿,其中二姑娘的侍女之中的确有个五岁的小姑娘,眼角生了颗小黑痣,肩膀上也的确有个胎记,同世子您说的形状一模一样。”
主卧之中安静片刻,才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: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
烛灯跳跃,影子便落在了柳晏的脸上。
瞧着不过九岁左右的小少年穿着一身精致的单衣,正姿势端正的坐在桌前。
雪白的宣纸上正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“月”字,笔墨未干,然那字迹磅礴大气,隐隐有几分风骨之气,瞧着全然是大家风范,一点都不像是出自一个九岁的小少年。
笔迹的主人此刻正冷着脸,神情有几分冰冷的凝视着那个“月”字。
片刻后,凌煜深深呼吸,披衣站了起来,唤来侍卫服侍自己更衣:“去阿娘院中,我有事同她说。”
小少年精致的眸色浮现出细微的变化,语气顿了顿。
“告诉阿娘,我寻到月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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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月缩在赵母身边睡得正香,房门突然被人粗暴的踹开。
巨大的轰隆声将她吓了一跳,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,睁大眼睛看向房门。
柴房因为年久失修早就破烂无比,此时房门倒下激起一层尘土飞扬,赵芊芊捂着唇角站在门外,嫌恶的哼了一声:“你昨夜倒是睡得安稳,可知我受了多少苦?!”
“若非是你笨手笨脚的,我怎么会被嬷嬷罚抄文章?!这笔账我非要同你算清楚!”
赵芊芊望了一眼破败的柴房,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,吩咐道:“还不将她拖出来!”
两边的下人连忙上前便将月月给拖到了门外。
月月望着赵芊芊,不由得往后缩了缩,小心翼翼的解释道:“月月昨日不是故意的,姐——”
“我娘是正室夫人,你如今不过是我们好心养在府中的一个野丫头罢了,还想同我攀亲,你要喊我姐姐,你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?晦气!”
“我今日便要教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!”
月月茫然的望着赵芊芊,见对方扬起了手,手中的鞭子便在下一秒抽在了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