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沈倩见她满脸潮红，到底吓坏了。
沈楠念给助理打了个电话，安排助理把沈倩送回去，自己则停在车上，缓解残余的药效。
等到她彻底舒缓后，沈楠念才独自开车回了别墅。
刚到公寓门口，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停车位。
沈楠念顿了下，二话不说地收回目光往自己公寓走。
车边，顾允咬着烟，眯着眼两步并三步追上去。
到了房间门口，顾允倚着门，冷脸不悦地俯视着她：“瞎了？”
他身上有向溪残余的香水味，窜进沈楠念的鼻腔，沈楠念有些反胃，她身心俱疲地推了推顾允，神色淡淡的：“我今天不想要。”
她冷淡的模样也很明艳动人。
顾允掐着她的下巴，嗤笑道：“方才在晚宴上，替艺人出头不是挺能耐的吗？现在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？”
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，沈楠念脑中掠过他和向溪纠缠的样子，还有方才他冷眼旁观的模样。
他和那些林导张导又有什么差别。
在他们的眼里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。
玩物而已，不过如此。
她胸口堵的厉害，憋着这口气猛地将顾允从身上推开。
趁着顾允惊愕的瞬间，沈楠念狠狠踹了他一脚:“滚远点，我嫌脏，我不想要！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顾允刚黑着脸，想骂人，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，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，活生生被气笑了。
柔和的灯光下，沈楠念泪光闪烁，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。
顾允满腔怒火散尽。
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，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:“哭什么？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，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，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？”
沈楠念抬起头，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，那双带着戾气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。
她看向顾允，哑着声反驳他:“顾允，沈倩才十七。”
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。
而不是让向溪如同戏弄她一般，让她不能再起舞、失去清白，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，狼狈不堪。
顾允神色淡漠，“那又如何？我用二十万买了你，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。”
沈楠念忽然就平静了下来。
她早就明白的，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。
自从她为了二十万，在顾允面前低下头，卷进他和向溪之间，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沈楠念抬眸，柔顺而平静:
“我知道了。”
顾允皱了下眉，像是不满她的反应。
下一秒，沈楠念却主动吻了上来，声音很轻:“对不起，我错了。”
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，顾允的目光被某种欲望填充，浓重暗沉，他的嗓子暗哑冷淡，像是不满她方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，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，“反了天了你还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