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老人,是7层201号房间的那位老人吗?”
“咦?你还没上去,怎么会知道,就是那位老人。”
我感到震惊,但震惊之余是恐惧。企图服药自杀?这实在难以置信。昨天还好好的老人怎么会企图服药自杀?我打听到将老人送往医院的地址,便离开了光苑新村,这幢笼罩着阴霾的大楼。
我来到了254解放军医院,这是老人被送往的医院,我向护士和医生打听,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位老人住院的位置。我来到那里,看到那位老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,眼睛紧闭,没有一丝生气。我推开门,走到老人的床旁,坐下来。开口道:“您还醒着吗?”老人的手微微动了动,不一会儿,老人的眼睛睁开了,他看了看我,仿佛不曾见过我一样。“你是……哪位”“我是张翼,昨天和您在您的家里见面来着。”
“天啊,就是你,要不是你,我现在还不会在这里躺着。为什么,为什么你要来找我?”
“可是我来找您是因为军服的问题,您是这件军服的主人,您应该知道一切。”
“是的,我知道,我很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您就说出来吧,为什么在这军服停留的地方,总会有奇怪的响动奇怪的低语出现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老人看了看我,便缓慢地开口道:“那是1955年,我的那位战友在战场被杀害的4年后,我退伍回到家乡,准备再次就业。那件军服随我一起回来,我在家乡一处磨坊找到了份工作,开始每天上班。最初出现你说的那种响动和低语是在55年的9月,我感到浑身不自在,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。我听到奇怪的声响和人的低语,其实都是那军服在搞鬼。但我是在转年56年的时候,才发现这根本的源头。也就是那件军服的诡异。”
“那么,这件军服因为您的战友死去被赋予了一种诡异的魔力,您是这个意思吧?”
“是的,要知道,内衬那块污渍,那就是我那位战友的血迹。”
“好吧,我明白了。”我肯定地回答道。“那么,您这位战友就是您的好朋友张文杰吧?”
“对,就是他。死时才24岁。天啊,他还是一个孩子……”
“光顾着问军服的问题。我还不知道,您有家属吗?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陪伴您?”
“噢,我有一个儿子,但他不在北京,他在广东生活,不定期回来看我,但次数很少。”
“是这样,很抱歉。”我不好意思地答道。
“没关系,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“那您的这位战友,他有家庭吗?”
“有的,当时他参加抗美援朝之前已经组建了家庭,他应该是有一个女儿,叫刘媛,我都叫她小名:小妮子。”
“那您知道他的后代住在哪里吗?”
“知道,有时我会自己去登门拜访,是科进路7503号北大门。是的,是这里没错。”老人再次肯定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