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小姐,咱去哪?”司机回过头,拍了拍副驾驶的座椅说。
“去......去中央新城。”我回过神来,想了半天,只有这一个地方可去了。
微信上仅剩的零钱够买一只烤红薯,我在蒋玉家门前蹲坐着吃了起来。
太过劳累下,我坐在台阶上昏昏沉沉睡着了。
“真真,钱真,醒醒!”
我抬头才发现是蒋玉下班回家了,而我已不知不觉躺到了傍晚。
她的脸上满是担忧,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,很高,穿着白色卫衣,看起来像学生。
这人没有说话,我猜想应该是蒋玉在读研究生的弟弟。
蒋玉开门将我带到家里,又把家里的沙发床收拾出来让我暂时住在这里。
在我和汪海成吵架时,她永远都是那么可靠,她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里的避风港。
3
夜晚,K市的顶楼看夜景还是那么漂亮。
“我真搞不懂你,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。”蒋玉递给我刚刚拌好的便当,热气腾腾的。
我接过来狼吞虎咽吃着:
“姐妹,我妈找的算命的真的好准,她说我这个月有破财之灾,我果然一夜变穷,你也让她算算,看看你今年有没有桃花运。”
“我看你不只是破财,你都快有牢狱之灾了!还有,你没去上班?”蒋玉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手机,想必是回复一些工作上的事。
口有些干,即使裹满汤汁的饭粒也让我有些难以下咽。
“没有。有人去我公司闹事了,老板说这段时间刚好让我休一下年假。”
蒋玉的手机亮了一下,来了一条新消息,她看了一眼,慌张地合上了屏幕。
“什么啊?”我问。
“没、没什么,是我工作上的事。”她有些结巴地说。
我探过头去:“我看着像图片啊,工作上的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“
阳台门突然被打开,蒋玉的弟弟蒋柯雨端着两杯牛奶走了过来:
“姐,牛奶。”
他将一杯推到我面前,说:“姐,这杯是你的。”
好像刚洗过澡,他穿着清爽的薄荷色睡衣,头发上还有未干的水滴。
他转身准备离开,却被蒋玉叫住了:“等等!”
蒋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眼睛亮亮地说:
“喂,今晚十点jeans的livehouse,去不去?”
我摆摆手:“啊?都几百年不去音乐节了,年龄大了,听不得吵的,不去不去。”
“哎呀,去嘛,我们好久没一起听jeans的现场了,平时都没人和我去。今天周五,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保镖!”她冲蒋柯雨使了个眼色。
他用手指指着自己,做出一个“我啊?”的口型。
好吧,我心想,也正想把这些糟心事暂时忘掉,好好享受一下人生。
4
还没到现场,就看见舞台上的灯光闪烁,台下的人影像一棵棵小树,密密麻麻地种植,随着夜间的风和音波摇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