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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公公不愧是御前的人,见了这阵仗也未退缩,反而笑呵呵的上了楼:「绣球既是落在天子跟前儿了,圣上口谕,这贵妃娘娘的圣旨与聘礼不日便送来镇远侯府上,还请诸位提前备下。」
这一回,我爹娘干脆起了抗旨之意。
传言本朝天子昏庸无道,不懂用人之术。
更令人咋舌的,是天子夜夜召幸皇后与两名妃子至大殿行***之事。
同乐之声,响彻皇城,直至天明久久不散。
也正是因此,上一世爹娘称我性子顽劣不便伴驾,最终未送我入宫。
可这一世,为了保全侯府上下,为了阻止谢培元,我还是上了入宫的轿子。
大婚当夜,我独于太极宫内端坐等天子驾临。
大红色的喜殿,唯有一张山河图可以解闷。
可若如上一世一般,这山河图盛景恐不久已,数月后的水患会使流民失所,哀鸿遍野。
我不禁叹出那句写与谢培元策论中的诗句:「安得山夷纷然,庇四海…」
只是还未吟出下一句,便听见大殿传来沉厚的脚步声:「婉儿似对百姓农耕有不少见解。」
在天子面前妄议疆域民生,是死罪。
我连忙附身下跪请求饶恕,一双温热的手却托住了我低下的肩。
「无妨。」
「早知婉儿饱读群书,见此山河胜景想必另有一番见解。」
他将合卺酒递于我,抓起一把龙榻上的花生,竟一边小酌,一边与我论起制田理政之道。
映着龙凤花烛的萤光,我竟也觉得皇上眉清目秀起来。
次日,我勉强用脂粉遮住乌青的眼下,早早去凤仪殿给皇后请安。
除了皇后,宁妃与贤妃的目光算不得友好,不住打量。
既选择入宫,便知道有这么一天。
我谨遵礼数,上前为皇后娘娘请安。只是皇后尚未开口,宁妃先径直走来,居高临下的睨着我:「你是哪家的女儿?」
贤妃抢过话头:「镇远侯府,我可是和盛夫人打过不少交道,那个女人,啧。」
欺辱我可,羞辱我娘亲,不可。
我正要发作,谁知宁妃竟面露喜色:「我知道的!盛夫人牌九一绝,想来姐姐也必定得了真传吧?」
皇后也忙开口:「贵妃妹妹快请起,有了你在,我们每夜便不必拉皇上推牌九了,他牌技着实…忙,前朝事忙。」
我眉心一跳,似是窥探到这夜夜笙歌响彻皇城的秘密。
皇后难得不拉我推牌九,皇上带我策马出城,去西郊体察民情。
那也是上一世水患发作的源头,天子为此事忧心,春闱考题也是治水之策,谢培元正巧用我的策论高中状元,治理水祸之余,勾结官吏以公谋私致使国库亏空。
或许这一世,一切皆有变数。
没成想,由专人进贡的汗血宝马行至郊野忽然发了性,狂奔不止,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拽住缰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