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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前贴身擦拭,他握紧我的手。
“这么想送上门吗?”
“坊中姐妹众多,各个提着脖子等我相救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,永绝后患。”
我呆愣,急急跪下。
当夜舞坊中起了大火,太后命人扑了一夜,未曾救出一人。
飞鸽来得急切,接二连三的信递来,皆是稳住我的情绪,让我知晓坊中姐妹死于意外。
其中一封信里,夹着一只戒指。
戒指上有个暗扣,白色粉末藏于其中。
无论太子还是太子妃,太后要求今夜必须除去一个。
苍月坐于门廊前品茶,见我来了,沏好茶递到我手中。
“阿瑶不敢。”
“你有何不敢?手中的戒指很漂亮,可惜太招摇。”
我脱下戒指交给他,苍月小心把玩,轻轻打开暗扣,将粉末悉数倒出,随风扬散。
他一把揽住我的腰:“阿婉可满意?大火前那些人都被抹了脖子。”
我点点头,将茶水饮尽。
拐来的女孩何来娘亲与姐妹?
02
“该如何报答我?”
“阿瑶愿做您的影子。”
苍月男扮女装潜入中原,需要一个真正的太子妃替他遮掩身份。
他笑着摇摇头,将我转手送给太子。
当夜,太子推着轮椅进屋,解开包裹我的锦被。
“穿上衣服出去吧。”
太子始终温和,沉静的眉眼看不出是否恼怒。
我裹着锦被拉拉他衣袖:“殿下应该知晓,阿瑶是身不由己。”
他叹气,我们何其相似,当晚他没有碰我,却也没有赶我出去。
借着侍寝名义,我与太后彻底决裂,煮了太后心爱的飞鸽们。
鸽子汤放在太子书桌上,太子依旧写着字,他的字很美。
“想学吗?”他抬眸问我。
我点头,坊主从未教我识字,她觉得拐来的孩子,不必认识太多字。
我把纸笔放在矮凳上,他从身后环住我,握着我的手,一笔一画教我写字。
太子的气息落在我耳畔,发丝撩过我的脸颊,窗外清风徐徐,莫名让人心静。
每每入夜,我都装扮成太子妃模样守在屋中练字。
太子依旧与世无争,白日里偶尔考考我认字,若我念不出,会拿戒尺敲我手心。
盯着似曾相识的字,我半天憋出个“雪”字。
太子戒尺刚要落下,我已经冲到门外,回头笑吟吟道:“殿下,落雪了!”
雪地中,我一席鹅黄如散落人间的仙子。
我喜欢下雪,可惜中原鲜少见到落雪,今日的大雪与孩提时一般大。
太子拿着裘衣出来:“雪后寒,快披上衣服。”
我蹲在太子轮椅前,笑的像个孩子。
待他系好我的衣领,我又站在雪下,等待暮雪遮白头。
“殿下,我想给您跳舞。”
见我今日一舞的不仅太子,还有暗处的苍月。
太子擦着我头发上的雪花:“莫要着凉。”
确实有些寒冷,我推着太子进房。
他的手冰冷,我将他的手放入怀中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