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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事到如今,有刘忠堂这么个爱女成痴的好爹爹,又被她和慕卓然横插一脚,不晓得和亲还能不能成?
此番若是歪打正着,搅黄了和亲,东越皇帝的如意算盘就落了空,对北崛岂不是好处多多?
纵身飞下的刹那,地面上忽然闪过一个人影。
宛如洲的思绪正百转千回,避之不及,失了重心,“哇啊”低叫着直直砸向那人。
那人竟也机警,觉察到有人掉下来了,立刻伸开手臂,拉开一步,将宛如洲稳稳抱进了怀里。回旋几步,就站稳了脚跟。
宛如洲定睛看去,亮灿灿一双星落冬河的眸子。
慕卓然俯望着她,吃惊地吸了口气。
接着,他颌上就挨了一掌。
宛如洲气急地从慕卓然怀里跳出去。
“我说宛姑娘,究竟是记恨擂台争斗,还是记恨我占你便宜?”慕卓然后撤一步,保持足够的自保空间,打量着脸颊瞬时染红的宛如洲。
宛如洲不期然哽住。
要说擂台比武,那毕竟也有自己惹下的祸,要说被他搂腰挑逗,那其实是自己技不如人,跌入他怀里的。要是较起真来,好像还真没啥可追讨的。
支吾了片刻,她只好瞪起眼问:“刘千金不是早就放你走了,你该不会这么半天都没找到门吧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慕卓然一脸被小看的不满,但见宛如洲无恙,长舒了一口气,振振衣上尘土,“我去地牢救你,好容易打晕了看守,谁知牢内连个人影都没有。原来你自己逃出来了。”
宛如洲这才瞧见,他的衣服留下不少打斗中撕扯的破口,袖口露出的手背上,也有细细伤痕,大概全是为救她而造成的。
一人单挑牢房守卫,武功了得,果然深藏不露。
她不禁嘴角微微一动,打趣道:“看来你还真有点功夫,以后多除暴安良,少用绝招欺负女孩子。”
慕卓然也笑得如玉回光:“是宛姑娘在擂台上气势太足,令我便难免认真了些。谁知你只是虚张声势,武功那么菜,却还自称云游四方,打遍天下无敌手。差点伤了姑娘,还请多多包涵。”
讽刺得滴水不漏。
“参赛者比我更菜啊。你一路杀到决赛,遇到的也不过是我这种对手嘛。”
宛如洲回敬道。
“其实是因为刘怡君奉命和亲之事,早已在城中传开,大户人家都不敢忤逆皇命。因此来参加品剑大会的,自然都是些泼皮无赖。”
宛如洲的疑惑终于解开了:“怪不得擂台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!”
心下顿时叫苦不迭,她要是早想明白这层逻辑,就不会同情心泛滥去触刘尚书的霉头,真是坑死人了。
慕卓然安慰她:“没关系,我也是遇上你的时候,才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。”
他的话怎么总觉得那么欠扁?宛如洲本就一番怨气无处发泄,这下刚好迁怒到慕卓然头上,她反唇相讥道:“既然参赛的都是泼皮无赖,那么也包括你自己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