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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让小姐多洗漱洗漱,兴许病气就不会来缠着小姐了。”
“你贴心。”薛荔轻笑,走进内室,见译慎提着桶要往外走,立时拦住了她:“你去哪儿?”
译慎道:“陆小姐方才也要洗漱,我去打水给她。”
陆芫晴……
薛荔拧眉,“让她自己弄。”
译慎踌躇,在犹豫:“若是等会陆小姐发了脾气……”
“就让她发!”薛荔把束冠放到妆匣上,“你们是我的人,她哪来的底气对你们指使来指使去,我花钱买了她,却不是买了个祖宗,她若不高兴,她就下船。”
这船是薛荔包下来的。她本家在汴州,忽然父母亡故,母亲担忧她一介女流,无依无靠,就把她托付到了她姑母薛氏的家里。
按原来的路线,当是汴州乘船到瀛洲,再从瀛洲上京。
可薛荔十日前一觉醒来,忽然就改变了主意,包了一只小一些的船,载了一些客,改道去了魏州,再从魏州上京。故而,薛荔还真有权赶陆芫晴下船。
可陆芫晴到底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女子,这船还有两三日才到京城,路中间下了船,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,若是一人离开,绝对不见得好。
译慎有恻隐之心,也不敢惹薛荔不高兴,劝道:“译慎不去,小姐也不要生气,想来陆小姐也只是没从她家里那件事回神,不敢接触船家这些男子,才叫我帮的忙。”
薛荔瞥了她一眼,见她事事考虑着,叹了口气:“倒没生你的气。”
她自然不会气译慎,译慎、译莱,都是对她最忠心的人,上一辈子,译慎被玷污,她又没出嫁,译慎生怕牵连她,委屈着做了那个人的妾,后来死在陆芫晴手里;译莱也是为了保护她,陪着她吃苦也不哭不闹,最后还……
薛荔闭上了眼。
若非阿娘过世前将薛家在京城的部分产业都托交给了陈家,她一点也不想上京。
纵然在汴州会很艰难,但至少那个地方没有陈家,也没有陈祚。
偏偏她却重生在了这个时间点,一觉醒来,人在船上,只有十几日便能到京城,身边,还有一个陆芫晴。
她那个时候多想掐死陆芫晴,陆芫晴害死了她的孩子,和陈祚这个狗东西抢走了她的一切,最终还要让她给陈家新主母做药引!
可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