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兰费劲将自己的胳膊从中解脱出来,尔后叹了口气,道:“小少爷吃了小姐送去的白糕中毒,老爷一怒之下将小姐好一顿好打,幸得老夫人求情,这才让我将小姐送回。”
“糕点怎么会有毒呢?”陆晓昭不解地问,却见汀兰也忧愁地摇了摇头。
“回路时,小姐只说让你今日偷偷跟着周妈妈,莫让其发觉。”汀兰说道,回想起刚才在扶司徒瑾颜回房时,她浑身颤抖着下的吩咐。
陆晓昭似乎猜到了司徒瑾颜话中之意,没再多问,只是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交代完毕,两人便在回廊里分道扬镳。
晚风习习,相府的宴会在酉时散了场,司徒瑾颜再醒过来时,已是日暮西山,房中掌起了明黄色油灯。
她不适地动了动身,却见汀兰趴在床沿边睡着了,且忍着一身的痛感,司徒瑾颜努力将身子撑坐起。
动静却惊动了一旁的汀兰,醒来的第一时间,竟是抱着她的腿痛哭,“小姐,你吓死汀兰了,汀兰好害怕老爷会把你打死,呜呜呜……”
司徒瑾颜抚了抚她一头乌黑的秀发,泛白的嘴唇扯出一缕微笑,“傻丫头,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去。”
是的,前世的她只因一时疏忽,死于情敌之手,因此与相爱两年的未婚夫就此离别,而今,她又重生了一条性命,定当会更加地谨慎与小心。
汀兰抬起泪汪汪的眸子望向她,话语梗塞了起来,“小姐,汀兰后悔了,汀兰再也不会想回到相府了……”
司徒瑾颜知晓她说得是那日马车上的言语,心疼地将她脸庞的泪逝去,“没事的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“虽然我们以前在乡宅的日子清苦,但至少是平平安安的,可如今,小姐才没来多久,都给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……”
越是被关心,汀兰的眼泪越是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,随即趴在司徒瑾颜腿上哭声不断。
司徒瑾颜心中又何尝不是感慨,今日突发两件奇异的事,都险些置她于死地,更让她好奇的是,被栓在柴房的狼犬是如何挣脱铁链的?
柴房处于西院,望月阁处于北院,中间隔了三座园子,且不说栓狼犬的铁链是实心加粗的,就算是狼犬真的意外逃脱了,也没道理跑来北院嗜忷。
司徒瑾颜犹记得狼犬当时恶狠的眼神,仿佛失去了理智,让人看了毛骨悚然。刚买进的时候,狼犬虽有些桀骜不训,但也未如此丧心病狂,见人便咬,淮叔甚至还赞赏过这是条好犬,适合狩猎。
但究竟是什么原因,导致它会突然发狂呢?
司徒瑾颜不解,总觉着此事不是意外这么简单,如果不是针对她,莫非是冲着顾钦南来的?
想及此,她突然忧心起那个为她挡了一口的少年,也不知顾钦南的伤势如何了……
正想时,房门突然被打开,从外走进了步履匆匆的陆晓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