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豁然明亮。
令人情不自禁,抚摸她的鬓发,摩挲她的眉梢,替她拭去清泪,她破碎的吟哦声,都被他含在嘴里,只剩呜咽。
更漏将阑,天也将明,寒鸦虫鸣,愈渐恍惚,他在她的身上浅浅睡去。
无数次魂梦交接,他的容颜,都无今日这般令人心折悦畅,眉目如画,般般入画,神仙画画。
两年,她做到了,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,被他捧在手心里怜爱,含在唇齿间疼惜。
念及此,俏脸晕红,如朝阳出岫,眼目含春,光艳溢彩。
却落入一双澄净的星眸之中,深渊无波,他还是曾经那般冷清疏离的模样,令人猝不及防,仿佛昨日的热情与欢好,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,让攥着的一颗心都沉入深深的雪水。
谢瀹定了定心神,声音却还是有些颤:“奴,服侍公子更衣。”
司马澈旋即恢复了霁月光风般温润的面容,嘴角微微含笑,宽慰道:“我只是还不习惯有人睡在我身边。”
谢瀹却微微喘了口气,悬着的心,也暂时纾解了,只是眼波潋滟,让人心疼。
司马澈只觉得呼吸一滞,轻咳一声,道:“卯时了吗?”
“卯时三刻了,公子……”
司马澈听到这个时间,忙提了衣服,翻身下床,一溜烟就冲出了门,撞上了前来服侍的丫鬟仆婢们,叮叮当当,瓷器杯盏碎了一地。
原来司马澈卯时起床,辰初便要到达校兵场,跟着二舅学习兵法武略,这一年来,更是雷打不动地不曾迟到过。
殊殷看着身着亵衣的谢瀹,脖颈,臂腕,胸前,遍布红红紫紫暧昧的痕迹,赶紧给她拢了件衫子。随即,婢女们鱼贯而入,伺候新人洗漱。
望着乌压压一片婢女仆从,谢瀹很满意,果然侯夫人还是极疼她的。
谢瀹思忖着,司马澈虽然尚未娶亲,但他年已十五,婚配一事,必然也会在这两年内提上日程。如今侯夫人对她还算看重,她目前能做的便是牢牢抓住公子的心,这样待日后新夫人进了门,好歹也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这样想着,便问殊殷道:“夫人不曾准备避子汤吗?”
谢瀹颇为疑惑,妾侍在新妇进门之前,若生下庶长子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,侯夫人竟然不需要她避子?
殊殷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