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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把伞塞给他,扭头下了桥,奔在漆黑的雨夜,很快便没了身形。他看看那油纸伞,伞面上还描了杏花红鸟,好一番春色。
第二日,他换了身衣,站在桥头,待着那递伞的姑娘。人过了一趟又一趟,车走了一驾又一驾,车辙更新着,通向四方。姑娘没来,他守了整一天。
第三日,他也没有再候,接了法事,还是要忙的。听闻说是那家的小姐染了风寒,单只过了一天,便高热不退,连床都下不了。他回了客栈,拎了剑,便直直朝着那户人家的方向走去,一刻也没耽搁。
走过了诸多小摊,漫过了清水河沿,敲响了朱红大门,门家主人忙请他进了屋。看看那小姐,他的瞳孔还是缩了一下---是那位递伞的姑娘。他沉了声,一言不语。门家人也是着急,忙问缘何,他答:“缘我”
做了法事,他倒也不着急离开,随口扯了个由头便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。自那后的每天,他都要为姑娘舞一场剑,象征消灾的桃木剑在他手中成了祛除病魔的闪着寒光,荡着柔水的利刃。不过多日,姑娘醒了。
那日他倚在园中的杏树下,淡粉的杏花落在他的发上,旁边放着那把剑。姑娘小心的支开门,便正对上了十几步外的那张睡颜,空气静止了般的,一人站着,一人睡着,一束暖阳斜射下来,梦醒了。
她走到跟前,捻起一片花瓣。“原来,公子是道士,还真是没看出来”他点点头“那天的事,抱歉“姑娘摆手,轻笑一声,说是高估了自己的体质,他没必要这样说。”那便好“他回。
他走了,离开了那户人家。拒了姑娘的挽留,他带上剑,回了客栈。日子又回到了以前那般碌碌无为。江南的春色也是好,绿柳拂面觉春意,杏花散落春要归。春末的时候,他在小船上再度看见了他,她笑着招手,热情如初,不曾减。
鬼神差使的,他上了那艘船,浮在江南的碧水上。浮萍盖着水面,叫人看不清楚水下。姑娘撑船的技术倒也娴熟,杆子一撑,拨开一片浮萍,小船便向远方滑行,约着大概过了三四道桥,姑娘停了。
她道:这是片荷花池,约摸到了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