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她也被慕南乔炙热张狂地护过、爱过。
所以她知道,对于她这个敢给他下药爬床伤害他心上人的前女友,海城恶少慕南乔的报复手段着实留情了。
鹿祈祈眼眶酸胀难受。
她的慕南乔,连她皱眉都会舍不得。
绝不会质疑她的人品认定她下药,更不会用传播照片的方式伤害她。
那个爱她至深的慕南乔,已经死在了四年前那场车祸里。
包间内的朋友见慕南乔不高兴,用腿碰了碰谢子怀,低声提醒:“这件事慕伯父压下去的速度快,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提起,未必会给祈祈造成多大影响。今天是南乔哥的生日,你别提祈祈让南乔哥不高兴。”
也有人替慕南乔不平:“说真的,这次是祈祈做的太过了!她和南乔哥是有过去,但谁没有过去?南乔哥现在心里只有雨稚,她要真爱南乔哥就该大大方方放手成全南乔哥,而不是抱着过去的那点执念,纠缠不放。”
“回头我们再劝劝祈祈,让她尽快和南乔哥把离婚证领了,对她也好。”
“没用的!咱们谁没劝过?她怎么说的?说要等南乔哥想起过去,如果那时南乔哥还选雨稚,她才会放手!她也不想想她的出身配不配得上慕氏继承人,当初南乔哥非她不娶,慕伯父慕伯母就南乔哥一个儿子没办法才点头!但现在南乔哥有多爱雨稚她难道看不出来?
说话的几人,都是鹿祈祈和慕南乔曾经共同的好友。
但如今,她的朋友已然是窦雨稚的好友。
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,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,成全慕南乔和窦雨稚。
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,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。
不得不承认,不论是在慕南乔那里,还是在朋友那里,她都不是无可替代。
在她昏睡的这两年,什么都变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,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,推开门。
慕南乔抬眸,见来人是鹿祈祈,烦躁「啧」了一声毫不掩饰对鹿祈祈的厌恶,冷声质问谢子怀:“你带她来的?”
“祈祈,你怎么来了……”谢子怀没想到鹿祈祈会来,站起身担忧地唤她。
包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。
鹿祈祈身形纤细,最小号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宽松,苍白到病态的小脸被裹在白色绒毛围巾中,因消瘦的缘故澄澈的双眼显得越发大。
她凝视慕南乔:“酒会上被下药和你传播我照片这两件事,我已报警。”
闻言,包间内众人面色各异。
坐在最内侧端着酒杯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,目光中透出些许惊慌。
女生忙放下酒杯,起身朝鹿祈祈走来,挽住鹿祈祈手臂劝道:“祈祈,南乔哥只是太生气才会贴你照片,报警就闹太大了,会给南乔哥带来不好的影响!而且慕伯父已经把照片的事压下去了,你别太计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