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个月，我忽略程恒的冷嘲热讽，整天专心在房里看书做题。
我想通过这不可能的测试，让爸妈对我刮目相看。
家教说我进步神速，可最后还是没过，差了一大截。
我爸捏着成绩单，脸色极其难看。
“本以为你能通过答案，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他怎么没想过，小学加初中，九年的知识怎么可能一个月赶上来。
不过我同样天真，以为努力就能通过测试，以为通过测试就能让他们重新在意我。
一切都是徒劳而已。
有人用尽全力都得不到爱，有人则不费吹灰之力拥有爱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低头掩盖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“爸，你应该也看到了洛祁哥的努力，这已经是他能发挥的最佳水平，有些事不能强求。”
我爸跟他说话，语气明显缓和。
“徒劳无功罢了，愚人才会做这种蠢事。”
是啊，愚人才会做这种蠢事。
第二天，我以空降生的身份去三中报道。
“唉，我们尖子班怎么来那么多关系户，平均分又要往下掉了。”
“三中就不能给这些人单独安排一个班吗？都来我们班，干脆叫关系户班得了。”
我往后排角落的位置走，自动忽略那些话和落在身上的鄙夷目光。
他们说的没错，确实没什么好辩驳。
听了几分钟课，才发现根本听不懂。
我只能在书包里拿出小学数学课本，从最基础的知识学起。
看得起劲，下课铃都没听见。
直到课本被人抽走。
“看什么这么入迷？”书合上，他将封面上的字大声念出来，“小学课本。”
周围人全注意到这边，随即爆发阵大笑。
“哥们，不是我说，看这书你还不如回炉重造。”
又是一阵大笑声。
我站起身，想夺过书。
他比我高很多，将书举过头顶，我跳起来也够不到。
周围人像看笑话般看着这一幕。
直到上课铃响起，他才将书随意扔在地上。
捡起沾上灰尘的课本，我心中漫上酸涩。
似乎回来后，生活的糟糕只是换成了另外的形式。
我终于不再有所期待。
没有人在乎我，我也再不愿被任何人牵动情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