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有人来敲门。
「嫂子，起床做饭了。」
这是许大牛原本的媳妇，叫徐芳。
昨晚，她被换到了许言屋里。
徐芳是村里人，没读过什么书。
长得倒是比日晒风吹的女人们漂亮些。
我把许大牛搬到床上，用被子仔细盖好，这才去开门。
「来了。」
门打开，徐芳若有似无地往屋里看。
「哥哥呢？」
5.
我挡住她的目光。
「还睡着，昨晚喝那么多酒，又闹腾好长时间，累着了。」
我笑着走出去，顺便将门合好。
这话说完，徐芳看我的眼神有些许一言难尽。
但她没多问，领着我去做饭。
其实许家的三间泥屋隔得不近，只有婆婆那间有厨房。
有了新媳妇，她毫无负担地在屋里睡懒觉。
徐芳挽起袖子揉面，我就烧火。
「弟妹。」
我把一根柴火塞进去，装作不经意开口。
「昨晚我听有人说，我比前面那个懂事，大牛之前有过老婆？」
徐芳揉面的动作一顿，随后不在意道。
「三年前有个，不过山雨路滑，摔死了。他伤心得很，这么久才愿意找新的呢！」
我想起来，我和许言恋爱正好两年八个月。
几个月前，我向许言提出，让他带我回家见家长，商量结婚的事。
开始他担心自己家境不好，过不了我爸妈那关。
我安慰他别想这么多。
毕竟，我的爸妈都是花钱请的演员。
中间徐芳往面里包馅儿，或许是有猪肉腥味儿。
她不自觉地呕了一下，随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腹，用飘忽的目光瞧我。
我用余光看完她一系列的动作，继续烧柴。
装作什么都没发现。
心中却觉得好笑。
真有意思，还附赠一个。
6.
「嫂子，你别想这么多。」
徐芳笑着安慰，「大牛人真的疼媳妇，要不是那人……」
她说到这倏地停了话头，有几分懊恼地看着我。
我笑了笑，没继续问。
饭做好时，许言和婆婆已经坐在桌上。
「大牛呢？」
婆婆睨我一眼。
我笑，「他还在睡，等会儿我给他端回去。」
婆婆点点头。
吃完早饭后，徐芳去洗碗。
我拿着装好的东西正要走。
「悠然。」婆婆突然喊住我。
「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大牛，这么久还不醒，像什么样子！」
她说着就站起身，要收拾东西跟我走。
我端碗的手紧了紧，面上半点不露声色。
「妈，大牛昨晚把床弄得脏，我还没收拾，下次收拾好再来吧。」
「我就去看看！」
婆婆面露不满，语气里已经带上几分狐疑。
「你怎么总拦着我，莫不是大牛出事了？」
「他能出什么事。」
我转过身，瞬间面无表情。
但她既然坚持要去，那早点上路也行。
毕竟在这个家里，除了许言这个成年男人，其他都是老弱病残。
根本不是我的对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