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文淇深呼吸了一口气,定了定神。“要我洗,可以。但是,这一堆洗完之后,我们两个再无瓜葛。是,是我不对在先,但是,我麻烦你,不要利用人家的愧疚感得寸进尺。我不是你的奴隶,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。钱我会赔给你,我求你,不要再来烦我。”
洛少卿的脸色终于垮下来。走到贝文淇的身边,单手抬起他的下颚。眼里充满着愤怒,可以听见牙齿正咯咯作响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这样的语气让贝文淇感到无限的冰冷。
下颚的剧痛传来,洛少卿的力量很大。贝文淇感到自己的骨头都快开裂。
“麻烦你,不要再来烦我。”一字一句,都让下颚更加的疼痛。不过,贝文淇的性格里也是打死也不服输的主。
洛少卿的嘴唇动了动。发出一声冷笑。想说什么,但又开始笑。放开手。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。
贝文淇搓洗着衣服,心绪复杂。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。心底的充盈好似缺了一块,灌进了阴冷的风,空空的,让他极不舒服。
正常的学习生活终于到来,诺大的教室,讲师正滔滔不绝的给基础空白的同学们讲解着理论。
贝文淇认真的记着笔记,时而又翻了翻书。皱了皱眉头,又快速展开。
下课回寝室的路上,遇见顾彦。看起来顾彦已经好了许多,走路的姿势已经没有了那么怪异。寒暄了几句,顾彦提议晚上请他吃所谓的赔罪饭。贝文淇欣然答应。
衣服已经干透,贝文淇正一件件的叠进包里,准备一会儿送到洛少卿的寝室。
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洛少卿发生的事情,贝文淇心有余悸。小心的敲了敲门。
开门的自然是洛少卿。头发凌乱不堪,穿着睡衣。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贝文淇。眼睛又微闭了起来。
“放在桌子上。然后走。”依旧没有改变那种冰冷渗人的语气。自顾自地上了床,盖上被子继续睡。
贝文淇看了看他躺下的背影。心底的空洞又不知不觉的增添了一层。轻轻和上门走了出去。
午后的阳光显得分外的温和,透过树枝的空隙洒下来。打在人的身上,惬意万分。
走在林荫小道的贝文淇,心底的空不断的被放大。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问题的原因所在,只是一味的觉得,空得让他难受不堪。或许是自己第一次对人家发火,隐藏在自己身体里强大的自尊感被点燃。才会造成如此的心境。贝文淇给自己找了一个宣泄口。
“糟了!”贝文淇拍了拍脑袋。“今天下午两点学生会不是招新吗?糟了,自己差点把这个事情忘了。”连忙给一心想进体育部的高帆打了电话。赶往第七综合楼。
“麻烦让一下,麻烦让一下”,贝文淇在众多的应聘者之间穿来穿去,找到填表的地点。
单纯的混沌中,总有人会冲破那些禁锢在灵魂上的枷锁。和过去的拉扯挥手作别,即使,从此便是陌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