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开咬住她的耳骨，顺着脖颈，缓缓下移。
林言身体发颤。
她无法全然投入，因为担心会被发现，一直留心门外的动静。
果然，不一会儿，就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。
“有人来了！”
林言小声提醒。
顾宴开不甚在意。
捏着林言那张略显婴儿肥的脸颊，吻了又吻。
曾几何时，这张脸，干黄枯瘦，毫无朝气。
如今养在身边，才越发圆润。
“言言，你在里面吗？”
门外响起徐洛的声音。
万幸，顾宴开把门锁了。
徐洛从窗口的位置向内探了一眼，却看不太清。
实验室的门窗都是特殊材质做的，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，只好掏出手机给林言打电话。
“嗡”的一声。
林言七魂吓走六魂，赶忙摁下静音。
不知徐洛是不是听见响动，又朝里面探。
“是不是林言带顾先生去办公室找我了？”
裴教授问。
徐洛挂断电话：“可能吧，言言没接电话。”
“大概走岔了，我们回去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脚步渐远。
林言悬着心，终于稍稍回落。
突然耳尖刺痛，令她忍不住轻吟出声。
顾宴开惩罚似的狠狠咬住：“以后，不许再让他叫你言言。”
林言拼命点头。
顾宴开却不满意：“说话。回答我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“……”
结束时。
林言鬓发都已湿透。
顾宴开除了胸前被攥皱的一点点衬衫，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，甚至连头发丝都没错乱一根。
整理好衣服，林言打开实验室的门，徐洛跟裴教授正好迎面赶来。
“言言，你去哪儿了？”
林言随口搪塞着说辞：“我怕顾先生等着急，带他去找你们了，办公室没人，我们就回来了。”
“我就说，肯定是走岔了嘛。”
裴教授上前跟顾宴开打招呼：“抱歉，顾先生，让您久等，我带您去旁边的会议室。”
……
林言一上午都跟在裴教授身后，帮忙调PPT和投影，整理需要的文档，却不敢跟顾宴开有任何对视，也很奇怪为什么顾宴开会选择投资裴教授的项目。
他清楚自己是裴教授的学生，而且他之前也说过，并不希望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，现在这样，难道不尴尬吗？万一被发现怎么办？
林言捉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晚上。
裴教授在会所定了包间，宴请投资人，顾宴开是其中之一。
他们早早便到了，等人的间隙，林言去了趟洗手间。路过一间包房外，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，林言心乱起来。
“小宝，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？”
男人语调柔和，甚至还带着点极尽的宠溺，随之传来小孩咿咿呀呀的回应。
“爸爸，小宝想和你一起吃，小宝想要爸爸喂。”
“……”
林言跟了顾宴开五年。
他的声音，自己再熟悉不过。
只是不知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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