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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骨寒风阵阵地吹,干枯发脆的稻草燃得正欢,噼里啪啦的声响,惊飞几只鸟。
「小姐,是不放心吗?」小九揉着惺忪的睡眼。
我看着快要倒塌的草屋,将袖中的匕首往里藏,眸中意味不明。
能救下李云畅,怕是有些背景,只凭院中一试,我不敢轻信。
「姐姐,姐姐救我。」木制的窗棂早就被风刮掉了,少年在里面朝我奋力挥手,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我淡漠地撇开眼,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装下去。
「给,姐姐,这个给你…」少年难掩脸上的失落,将一块东西从窗户扔出来。
「小姐,是块玉佩,和你那块有些相似。」小九连忙捡起递给我。
我轻扫一眼,慌了神,和我那块一模一样,他何时偷走了我的东西。
连忙在身上摸索,指尖触碰到那块微凉,悬着的心才放下。
我的,还在?
拿出一比,两块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对在一起。
「谁给你的玉佩?」声音都在发颤,迟迟等不到里面的回应。
「小九,门钥匙,钥匙给我。」我焦急的语气仿佛换了一个人,披风也从肩上滑落。
小九快要吓哭了,结结巴巴地回答:「钥匙小姐自己扔的。」
我来不及思忖,用匕首劈烂木门,一脚踹开,冲进了火光里。
「房梁要榻,小姐,小姐!」
9
将少年从火光里推出来后,我便摇摇颤颤地站不稳,小九慌乱地将我拽出,只一秒,房梁就重重地砸了下来。
我眼中满是血丝,倚在石头上喘气。
那枚玉佩是儿时傅砚送的,我珍视如生命。
自那次落水之后,我整日绕着湖转,一圈又一圈,像被圈养太久的动物。
我怪异的行为吓跑许多教书师傅,直到那天在院中遇到了傅砚。
他不怕我,弯腰拾起树枝,在湖边练起剑法。我在一旁偷看,钦佩地合不拢嘴。
那之后,我死缠烂打,让他教我剑法。
傅家当时是小门小户,整个家都指望他翻身,对他管教十分严厉。
傅砚只好偷偷翻墙来找我练剑,为此不少挨他爹的打。
我们练累了就躺在石头上,吹凉风,喝我娘送的清茶。
「你明明叫傅砚,跟笔墨沾边的事,你是一件也不干。」我时常打趣地说他。
他也不恼,只会揉揉脑袋,不在意地说:「我家有人会就行了,再说,我要是弃武从文了,谁陪你这傻小孩。」
有一天,他告诉我,他要去边关历练。
「我娘说女大十八变,你以后认不出我怎么办?」我哭得撕心裂肺。
他嘴笨,一句漂亮话都说不出,只把玉佩塞到我手心。
他走后,我三餐不食,整日就是睡觉。
爹看不下去,给我一暴揍,把我扔到城外的深山里,前后寻来十几个江湖高手给我当师傅。
不肖几年,我的剑法就出神入化,成了我爹的暗卫,整个京城再无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