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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试探着下床,躺的时间长了手脚无力,一下没站稳摔在了地上。腹部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,我趴在地上疼得要死。
屋门忽然被推开,我转头看见一个娇俏的女孩子甩着两条小辫走进来,黑色层层叠叠的短裙下是两条洁白的腿,小腿上丝绸绑带扎成一个蝴蝶结,衬得小腿更加白皙。
“醒了?”她的声音脆生生的,让我想起刚出土的嫩笋。
她手臂上盘着比她手臂还粗的的蛇,鲜红的蛇朝我吐着信子,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我强压心里的恐惧,假装镇定地问:“你是谁?”
她走到我身边蹲下,直白的打量着我:“你怕我?”
我看着那条嘶嘶吐着信子的蛇,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。
她一笑,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蛇头:“你怕它?”
我不想在她面前露怯:“你是谁?”
她将蛇放在地上,蛇朝着我游来。本能的恐惧让我不断后退。她站起来,抱着手,笑得天真而残忍:“求我,求我我就放过你。”
“你们废了那么大劲救我,不会让我死在这的。”嗓音不受控制地发颤。
“谁要杀你了?我就是玩玩你。”
“为什么不杀了我?”
“留着你自然是有用的,你知道你在这里……”
大门猛地被推开,清泽呵道:“屠苏月!”
她不满的翻了个白眼:“啧。”
他们关系匪浅,可是我却没有注意,因为眼前的蛇已经爬上了我的脚背,冰凉的触感让恐惧从指尖传到大脑。
我不知哪的勇气猛地把它甩出去,又因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口,眼前发黑,趴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喘气。
下一秒,熟悉的温度笼罩了我,他握住我的手腕。腹部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消下去不少。
他又在做这样的事。
我被他抱起来,扔在了床上。他动作并不温柔,我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。他起身抽手准备离开。
我的手还在抖,可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,有很多问题想问他,我不能让他走。我紧紧抓住他的手:“别走。”
他回头看向我,可能是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可怜,我明明白白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。这一闪而过的目光给了我几分说下去的勇气。
“别走,求你了。”我低声哀求。
他果真不走了,背过身对屠苏月说:“你先出去。”
我听到门被关上。
再回头时,他眼里的真情敛尽,看向我的目光里,只剩了几分怜悯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我一愣,我本来想说什么呢?想说我十年的思念,想说我不懈的找寻,想说我爱他,十年之前就爱他了。却在触及他目光的那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,最后只吐出来三个字:“为什么?”
他声音平静:“什么为什么?”
我听着他平静的声音,如坠冰窟。
“我们。”我忽然有些累了,还是强撑着说了下半句:“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