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千子民的命也并不是贱命,父皇,不是只有头上戴冠脚上穿靴的人才配活,
连什么病,能否医治都还暂且不知,您就要一声令下尽数处死!
他们只是得了病,不是犯了死罪!”
我对于父皇的默许怒不可遏,明明御医已经寻到了抑制病情的方子,他日便可研究出解药!
今夜街边处处歇斯底里的哭声,已经昭示着被拖到城外活活烧死的,远不止三千。
父皇这才捏着眉头看向我,眼下两抹乌黑透露着这些时日来的疲惫。
“你翻了四十日的古籍史书,可有头绪?房御医早就说过,此次疫病症状如此强烈,即便医治好了多半也会落得终身不治的痨病。放在普通百姓家里,只会是拖累。朕不杀这三千人,死的就会是三万人三十万人......”
我才努力忍下的怒气,在听到这冠冕堂皇的话语时,再次猛地升了上来。
“父皇赐母后毒酒的那一夜,是否也是这般满口不得已!任由贵妃拿捏!”
明晃晃的质问触怒了父皇,他随手拿起方形砚台砸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