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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那狰狞的面容倏然出现在面前,伴随着自己跪地磕头声声哀求,那冲天火光,老夫人冷酷的面容,都在她脑子眼前盘旋,逼得她几乎一口血吐出来。
李景修也看着谢凝霜,神色微微一怔,他只见过谢凝霜两次,每一次都是红绿搭配,头上带着金灿灿的发饰,脸上像调色盘般吓人,今日素淡打扮,竟是这般的清丽可人。
“凝霜你来得正好!”身穿一袭富贵缠枝图案绸缎衣裳的司马氏脸上漫开浅浅的笑意,眸光温和,对她招手示意她过去。
谢凝霜的眼光从李景修的脸上移到司马月儿的脸上。
肤如凝脂的脸上,带着羞愧之色,眼睛微红,睫毛染了泪意,莹然欲泣,一袭白色纱裙,袖口处绣了淡雅的青竹叶,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又风情无限。
她见了谢凝霜,眸色飞快地闪着,旋即低头,泪意竟又浓了几分,双肩微微抖动,像是在哭泣。
李景修就坐在她的身侧,见她难过,便握住了她的手,“别怕,我在。”
司马月儿眉目便漾开,露了一丝羞赧之色。
谢凝霜冷眼看着这一幕,好一对羡煞旁人的……狗男女。
李云瑶见了谢凝霜,便道:“凝霜,我们今日为何事而来,想必你也知道了,你母亲说你素来是个大方得体的,你与月儿又是表姐妹,想必你会顾念姐妹之情,许月儿入门的,是吗?”
谢凝霜慢慢地坐下来,就坐在她们三人的对面。
李云瑶今日穿了一件红色金银线绣花百褶裙,满头珠翠,说不出的贵气逼人。
谢凝霜看着她,慢慢地说:“什么事?我还不知道呢。”
司马氏微微不悦,“凝霜,你可不能这般不懂事,月儿已经怀了景修的孩子,她是必须入门的。”
谢凝霜哦了一身,看着司马月儿,“是真的吗?”
司马月儿满脸羞色,轻声道:“表姐,对不起,我……我们只是一时情难自禁。”
“情难自禁?那就是婚前失贞,论起来,可是要沉塘的啊。”谢凝霜冷冷地道。
“别胡说,“司马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“月儿和景修早就两情相悦,若不是你横插一竿子,他们是要成亲的。”
“既然两情相悦,”谢凝霜看着李景修,冷冷地道:“你为何答应与我议亲?可见所谓两情相悦,也不过是贪图那苟且之快。”
李景修怒道:“你胡说什么?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话这般难听,你还要不要脸?”
谢凝霜冷漠地笑着,“我不要脸?我至少没有与人珠胎暗结,私德败坏,你们京中的人如何我不知道,可若是在青州,我们就称这种人为狗男女!”
司马氏大惊,“凝霜你说什么?这话也是你说的?你是国公府府的三小姐,一言一行,皆要谨慎。”
谢凝霜冷冷地扫了司马氏一眼,“这就难听了?我还没说她是婊。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