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就是靠那卖掉银钗的钱置办下来的,当然后来前后三间厢房卖出去,也是我开始经常去三不管逛赌摊,跟人玩骰子之后才挥霍出去的了,也是我不争气。”
当瘸子这不知真假,也无法辨明真伪的故事说到这里,谭一纪撮了撮手,放在篝火前。
这故事乍一听的确离奇诡谲,但是谭一纪再看瘸子的表情,总觉得他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。毕竟这故事讲到这里,有些事情还是无法自圆其说。
谭一纪也了解瘸子的脾气,这真真假假的故事里面,恐怕六成都是他编的。
烧酒烈,劲上来的也快,加上晚上赶了一路,谭一纪又困又乏便说道:“那这事儿和我也没关系啊,明儿估衣街我可不去,您要去您就去。我回去睡觉去了。”
“别介啊!咱不是说好了,我告诉你这银钗的来历,你就跑一趟估衣街嘛”谭瘸子揉着腿:“我要是腿脚好,绝对不让你去。你小子天生五弊三缺,福薄命短,算命的说你活不过二十岁。老子我当初把你从海河边抱回来,一看两腿之间还带把儿,就心说等我百年过世,也有人给我在坟前下葬的时候能有个摔盆哭丧的,所以,我也不乐意你掺和这档子破事。”
说着谭瘸子掐着谭一纪的脖颈子:“再者我瞧你天庭下陷,小时候还把眉骨摔破过,断眉断骨,注定命中断崖。疤疤癞癞的身子骨还不太好,你可千万不能走我前面。”
“呸呸呸。”谭一纪吐着舌头猛往地上啐口水:“行了行了,我肯定走你后面,也肯定会给你养老送终,你这乌鸦嘴别咒我,快跟着我一起呸呸呸。”
说完谭一纪揉了揉脸:“我去估衣街还不行吗。”
“诶...这才是我的好儿子。”
“只是我不明白,咱们干吗管这档子事,找个收古董的直接出手不就得了。一来你能有钱去三不管的赌档里继续挥霍,剩下的我给存起来,咱们家今年也能过个肥年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前一秒还不念叨谭一纪身子骨弱,在篝火前上演父慈子孝的二人,瞬间因为倔脾气老头子抄起笤帚疙瘩戛然而止。
老头气喘吁吁的拿着银钗说道:“这玩意儿指定是宫里的物件儿。”
谭瘸子点了点头,额头眉头紧锁着,恨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