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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骁承十三岁随养父出征,阵前杀敌丝毫不怯,第一次出征,便诛杀了敌军三十余人,被当时的摄政王夸奖有乃父之风,十六岁那年,被封为武元将军。
朝廷一向重视武将,江宁侯更是有心培养他,在他二十一岁那年,被封为兵马大元帅,出征迎战鲜卑,大胜而归,被封为武元侯。
然而,这位武元侯却是英年早逝。
在他封侯爵的第二年,死于梁东一役,是为救她而被敌军射杀的,而讽刺的是,当时她是为了救李承廷而陷入险境的。
李承廷一直不喜欢这个便宜大哥,她后来拜祭武元将军的时候,还被他冷嘲热讽,甚至踢翻了香炉。
谢骁承是个顶天立地的武将,很多人都认同,唯独李承廷不承认。
前生,为谢骁承的死,她难过愧疚了许久。
如今见他一身玄黑素锦衣裳,束冠而立,俊美面容沉肃威严,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,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。
谢蕴月眸子沉了沉,方才她并未败给司马拔,只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,才会故意露了破绽让司马拔伤了自己。
司马氏看到谢国公,扑过去大哭,“国公爷救命啊,蕴月杀人。”
司马拔面容微变,收了剑拱手,“守业!”
谢国公的字叫守业,他们一直这样相称。
谢国公微微点头,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虚扶住了司马氏,看着护卫慢慢地爬起来,再看廊前张妈妈的尸体。
他眸光最后钉在了谢蕴月的脸上,眸子里看不出情绪,“你杀了人?”
谢蕴月发鬓凌乱,脸色苍白,慢慢地走出来,直言不讳,“是”
她一步步走到国公爷的面前,司马拔那一掌,伤了她的心脉,疼得入心入肺,她全凭一口气稳住。
她拖着流云鞭,地上有一道长长的鞭痕,她站在谢国公的面前,脸上浮起一朵苍白绝望的笑容,讽刺又悲哀,“不待见我,便让我回青州吧,何必在饭菜里下毒害我?我娘用命生下了我,是让我好好地活着,不是给你们摧残折磨的。”
谢国公面容震惊,眸子有惊痛之色,整个人如惊雷劈过一般,一动不动。
她眼前一阵昏暗沉黑,眩晕袭击而上,身子一软,便慢慢地倒了下去。
意识消散前,腰间被一道强壮的手臂一抱,淡淡的沉香味道钻入鼻中,她认识的人中,只有谢骁承,爱用沉香。
她昏了过去。
谢骁承抱着她,俊颜微寒地看着司马拔,“将军武功高强,却用来对付闺阁女子,未免失了身份。”
司马拔冷笑一声,“也得看她做了什么,再说,这是家事,和武元将军甚至南监都没有关系。”
他看着谢国公,脸色已经恢复了如常,毫不客气地道:“守业,今日冒昧替你管教了蕴月,你不会见怪吧?”
谢国公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蕴月的脸。
司马雪儿见谢国公不说话,便站出来义愤填膺地道:“姑丈,蕴月竟然动手杀人,还要杀姑姑,父亲是为了救姑姑才伤了她的,姑父若不信,问问府中的这些奴才便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