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护士正是刚才接过流产同意书的那位，有些恼，“病人的身体，你自己不清楚啊，还逼着她做手术？！”
“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病人的身体里——埋着一颗子弹，你不知道？先生，你别捣乱了，我们救人要紧。”护士继续推着乔娆。
子弹？为什么？
乔娆躺在病床上ʄɛɨ，双目紧闭，傅司砚感觉心有些痛，想要伸手拉住她，可是只与她的指尖擦过，她的手因此滑了下来，手心中的东西掉了出来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那东西滚了几圈，落在了傅司砚的脚边，他低头一看，是一枚纽扣，有些陈旧，样式他再熟悉不过，他缓缓蹲下身，颤抖着手，捡起那枚扣子。
这是……曾经被书意抢走的那颗纽扣。
他不会忘。
“哈哈，子弹，她不是说当年没事嘛，书意！你不是说当年没受伤吗？特么的。”傅司砚头一次爆了粗口。
他还没从书意还活着这份震惊中缓过劲来。
急救室中有人跑了出来，焦急道：“不好了，病人没有心跳了！”
第11章你怎么可以又死一次
傅司砚紧紧捏着坠子。
嵌在坠子上的照片，里面，书意笑得甜美。
乔娆，你怎么可以在我的面前，又死一次。
傅司砚整个人都要疯了，往急救室冲去，白泰山想要拦住他，他突然回过头，看向白泰山，那凶狠的眼神，白泰山曾经见过，在得知乔娆淹死在郦河之后，他也曾这么看过自己。
“爹，回头我有话要问你。”语气，比二月的寒霜还要冷。
傅司砚一路撞开急救室的门，看见了病床上的书意，她的脸毫无血色可言，让人心疼，见大家都看着他，他气道：“看***嘛，救人啊！”
那个小护士一看，又是这个人，神色严肃道：“这位家属，请你出去，出——”
傅司砚突然掏出枪，抵在了小护士的脑袋上，小护士吓得腿都软了，人晃荡了几下。
那个外国医生文森特走上前，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怒火，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“砰”的一声，傅司砚朝天花板放了一枪，“不是我要干什么，而是你们要干点什么，你们要救人啊，用我教！”
这样不理智，像疯子一样的家属，文森特见得多了，并不畏惧，平静道：“节哀吧，病人已经死了！”
傅司砚近乎咆哮了起来，“我说救人，你们没听到吗？为什么不救，怎么？我没给钱吗？”
文森特很想说一句，“我提醒过你的。”但是作为一个医生，他要顾虑家属的感受，“她走的时候，没有太多的痛苦。”
“别跟我废话，先救人好嘛，就当我求你们了……救人……救人……救人啊……”
傅司砚还在念叨这句话，人也跪在地上，语气甚至还带了咆哮，最后化为了哭腔。
乔娆死了，护士都为她盖上了白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