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若有似无的笑容。
郗安不以为他还记得自己是那天花店的员工，只当看错，甩甩头就移开了视线。
陪着许蓁蓁做完产检，顾北程将她送回家。
孩子已经四个月了，她的小腹也微微隆起，而她对这个孩子也似乎不再那么排斥了，在车里还笑嘻嘻地问他：“北程，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顾北程侧头看了她一眼，眼神从她的小腹上移开，事实上，从前的他一直以为他会和郗安结婚，然后孕育出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，可现在，仿佛一切都改变了。
自从六年前……
许蓁蓁仿佛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，笑容瞬时掩去，微微垂了眼眸苦笑：“我知道我不该奢望你喜欢这个孩子。”
顾北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不动声色地将被她覆着的那只手抽了出来：“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许蓁蓁双目含泪，忧心忡忡地看着他。
顾北程刚想说话，手机铃声响起，是他的助理。
“什么？那份案卷不见了？好，我马上回事务所。”
许蓁蓁知道他有事，便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，只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事。”顾北程淡淡说道，他将许蓁蓁送回家后又立刻回了事务所，和助理将事情解决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。他本想立即回公寓，可不知为何，心里烦闷不安，快到公寓的时候他还在转了方向盘，往附近的酒吧驶去。
不知不觉中，他好像已经成了酒吧的常客。
第二天要开庭，顾北程作为辩护律师不能喝醉，所以只是喝得微醺，这一直是他催眠的好方法，屡试不爽。
等他回到公寓已经十一点，从电梯中出来后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起来，他一眼就发现了自家门口坐了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。
她稀疏的头发扎了一个高至头顶的丸子，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装，脚下踩着双白色的鹿皮靴，小巧可爱，而现在她正双膝弯起，用双手环住，下巴抵在膝盖上，睡得极熟。
大约是亮光刺激到她，她揉着眼睛缓缓抬起了头，待看到顾北程之后眼中陡然亮了起来，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后扑了过去，抱住了他的腿：“爹地！”
顾北程看了演放在门口的小行李箱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蹲下身去与她平视：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