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当然知道。”文斯顿一边回答,一边仔细地听着这个由受到严重打击的竖琴所发出来的悲惨声音。
“嗯,很熟……我常听这曲子……可是这……这曲名……我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呢……”
再仔细听也没有用,因为,与其说它是一首曲子,倒不如说它是噪音,文斯顿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小哈得弹的是什么。
“我弹的是 ‘月光曲’啊!你听不出来吗?”
小哈得还以一个大音乐家的口气说道。可是还弹不到十分钟,他又无精打采地说道: “哎!音乐一定要有 ‘知音’才行,没有知音,再怎么弹都只是对牛弹琴。算了,不弹了!一个人弹真没意思。”
小哈得又把竖琴放了下来。
“对!实验!我应该赶快完成我的实验才行。实验才是我的生命。”一边说着,小哈得又兴致勃勃地跑到实验桌前面。
他拿起一包毒性极强的粉末,往一瓶黄色液体里倒了下去。剎那间,一股呛鼻的味道立刻传遍整间屋子,这时只见文斯顿不要命似地冲到了窗边,他似乎急切地需要新鲜的空气。
这时,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来了,来了!”文斯顿一边用手捂住鼻子、一边响应着,同时走到门口,打开了房门。
“对不起!哇,真的好呛人哪!一定又是小哈得在做实验了吧?有一位房客说,有一股强烈的呛鼻味道从你们房间的窗口飘到他房间的窗口,他怕会是毒气,所以叫我来看看。”
原来是楼上的房客要女房东下楼来制止小哈得再做实验。
“噢,请放心!这绝对不是毒气,只是味道有些呛人而已。对不起,我们马上停止,真对不起!”听到有人来抗议,小哈得立刻走到门口,又是解释、又是道歉。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安抚妥当,请了回去。
“小哈得,你看到了吧!不只是我一个人受不了你的实验,连楼上的房东、房客都被你呛下来啦!”文斯顿利用这个机会糗了小哈得一顿。
“唉!”
什么也没说,只是叹了一口气,小哈得又坐到书桌前面的椅子上。
他拿起一本厚厚的剪报簿。这本簿子上贴满了他经手的每一件案子,从一九七八年他开始当侦探以来,一直到现在为止,当然,这上面贴的案件大部分都发生在伦敦。
小哈得最有兴趣的就是看报纸,其次是剪报,再其次才是贴剪报。所以还有一大堆剪好的报纸被堆在桌上,尚未贴到剪报薄里面。
记得有一次,文斯顿吃过午饭之后,就到国家公园散步去了。可是走在路上时,路人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,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所以就没去理会他们,又继续走向公园。
到了公园里面,那里的人也照样在他背后偷笑,他实在是受不了了,于是便一口气冲了回去。
一看到文斯顿进门,小哈得立刻开口问道: “文斯顿,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张剪报,那是第一版的头条新闻呢!怎么不见了?我记得我明明从报纸上剪了下来的,真是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