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蠢婢!你们伺候的主母是寡妇,若我的名节毁了,便是毁了偌大顾府的名声。真要闹出事来,我活不成,你们俩就得给我陪葬!”
春安奔向床边的脚步停止,就连秋静的挣扎都断了。
她们俩恍然明白过来,白了脸齐刷刷看向洛瑾年。
“你们的二少爷年少有为,岂能看上自家的寡嫂?好了,都别闹了。我头晕眼花想好好休息,你们出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。”
洛瑾年松开了手,动作很缓慢。
若秋静还不明白自己的愚蠢行为,她还得抓住她阻止。
怀疑是一回事,若在她被子里发现顾玄珩,那便是万劫不复的铁证。
春安没有什么主意,下意识看向秋静。
秋静白着脸想了想,转身就率先出门去了。
是她想得简单了。
若真的证实大少夫人与人通奸,对象还是仅剩的血脉二少爷。
无论是为了家族的声誉,还是为了独子的未来。
夫人都不能奖励她们,而是会杀她们灭口的。
不行。
无论这房间里有没有男人,她都不能再掺和了。
反正要乱来也是主人自家的事情,她得活命。
这件事,她只当没看见。
春安见秋静偃旗息鼓,立刻就给洛瑾年行礼,一溜烟的也跑了。
甚至还反手将房门带上。
洛瑾年松了一口气,这才惊觉冷汗都把后背打湿了。
可是这事儿还没完,被窝里还有个男人呢!
“顾玄珩,你给我出来。”
她撩起床幔斥责低吼,当真是又气又恼到极致。
雪白的锦被被拉下,露出男人桀骜又痞笑的俊颜,满眼舒适和缓的样子。
桀骜任性的男人,是无法与被抓奸在床的寡妇悲喜想通的。
“嫂嫂这床铺了什么?又香又软的,睡着好舒服。”
“你少耍贫嘴!你要是想让我死,就直接给我一剑。范不着两天闹三次,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洛瑾年吓得腿都软了,也已经哭不出来。
是真的受惊过度。
顾玄珩看着她眼底的恼恨,缓缓坐起身来。
雪白的锦被在他火红的锦袍滑下,露出宽阔又结实的胸膛。
以及那清冷高贵的雪松香,迎面袭来到不容忽视。
到底从什么时候起,儿时那个矜贵温和的二哥,就变成眼前阴鸷桀骜的样子了呢?
洛瑾年有一瞬间恍惚。
“这结局不是很好吗?主子就该有个主子的样子,你是走过三书六礼,从正门娶进来的大少夫人。就该有少夫人的威严霸气,怎能容两个丫鬟拿捏?”
他阴鸷的眸子横了她一眼,怒其不争到恨不得安个自己的分身进她脑中。
洛瑾年无言地挪开眼眸,也不指望男人能理解寡妇的艰难处境,只道:
“该怎么过日子,我心里有数,就不劳小叔操心了。趁着那俩丫鬟被吓住,你赶快走吧!要是真的要被堵在屋子里,你说我是选上吊还是服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