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吸了一口烟屁股，然后吐出一大口烟雾，心里突然充满了无可言说的烦躁。
他不是原来的蒋辞，不会磨咖啡，也不会经营店面，现在这个店每况愈下，他就只能在有人找事儿砸场子的时候发挥一下自己的优势。
但这对店里的经营没有丝毫用处。
蒋辞把烟夹在手里，抬头叫了桔子一声：“桔子，你过来，我问你几句话。”
桔子放下抹布走了过来，站在柜台前。
蒋辞说：“现在店里没什么客人，我问你什么直接说就行。”
桔子低着头应了一声。
“之前……我没失忆，”蒋辞斟酌着说，“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，能进账多少？”
桔子愣了愣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怎么，”蒋辞冲他笑笑，“我是老板，我不能问？”
“不不，不是的，”桔子忙摇头，摇完又垂下眼，“我以为小辞哥你要问刚刚那个人骚扰我的细节，如果没什么……”
“那件事没什么好问的，”蒋辞换了个站姿，手肘搭在柜台上，“无论他干了什么，就算他只是碰了一下你的头发丝那也算骚扰，在我这里骚扰是不分轻重的，懂吗？”
“可我还是给你添了麻烦，万一他之后再来找麻烦的话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不是你的问题了，”蒋辞吸了口烟，“刚刚是我打了他，他要来找也是找我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桔子还是低着头，没说话。
“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，”蒋辞看着她，“之前店里的生意应该很好？”
“嗯……”桔子想了想，应道，“其实我们没做什么，都是小辞哥你手艺好，客人都是冲你来的。”
“那我之前给你们开的工资是多少？”
“我只是营业员，底薪是2500，加上其他小辞哥你给的奖金，一个月大概能有四千多吧，小陆算是咖啡加工的师傅，比我高，一个月能有七八千。”
蒋辞点点头，面上还算平静，但是心里有点翻江倒海。
这一个月好几千的工资是什么概念？多还是少，听小姑娘语气应该不少吧？店员都能给这么多钱，那这个店一个月利润不得十几二十万？
相当于民国的好几万块银洋？！
虽然对现代货币制度不是特别了解，但是这几天的生活也让他摸清了一些底细，心里不禁咋舌，未料到那么一个温和柔弱的小伙子有这么大本事，这可比惩治渣男地痞有用多了！
还想问些什么，却听角落里倒地上那位突然发出一声闷哼，半边肩膀动了动，似乎是醒了，桔子看到立刻变得很紧张，蒋辞安抚了他一下：“没事，别怕。”
说完，他走出柜台来到了男人面前，拉过一旁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。
男人伸出一支胳膊扶着旁边的桌腿，慢慢站了起来，摇摇晃晃的，应该是还没完全缓过来，他捂着自己的鼻子，呼吸都有点不顺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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