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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脸上有疤,他们很嫌弃。所以他们摘除了我的器官,放干了我的血。
期间我无数次向姐姐求救,姐姐却在我被卖的第二天就告诉警方:
「别再找了,我妹妹已经死了。」
我爸妈崩溃,姐姐也流泪:「她会在天上好好的。」
姐姐,我明明在地狱里。
你为什么不救我?
我好痛啊。
当我被挖眼珠子的时候,姐姐带爸妈去看了北极光。
当我被拔掉所有牙齿时,姐姐称赞那块牛排真好吃。
当我被剖心的时候,我不知道姐姐在干嘛了,因为我马上要死了。
那个时候我很想问,为什么血浓于水的姐姐不救我?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虐待至死?
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这次我对着所有人撒了谎。
「我和姐姐的心意相通消失了,我感知不到她。」
没有人怀疑我。
因为我最爱姐姐所有人都知道。
我们心灵相通。她在学校受了欺负,我第一时间替她讨公道。她惹怒了流浪狗,我就拼上去拖住半人高的狗让她逃。
打狂犬疫苗的时候,爸妈无奈道:「姐姐如果有生命危险,你是不是也不活了?」
我昂起头脆生生道:「是!」
这样一对姐妹,谁会怀疑她们的感情呢?
山穷水尽了,爸妈找不到姐姐,沮丧而沉默。
我就像上一世的姐姐一样,把爸妈抱在怀里轻声道:
「也许姐姐在天上过的很好呢。」
我闭眼,感知里的姐姐正在发出惨叫声。
吴老大在对她施暴。
门窗紧闭,山川阻隔,她被困在了那个落后凋敝的小山村里。
姐姐被拐走后,我的生活愈发顺风顺水起来。
我是美术生,空闲时间会接单子赚些零花钱。
以前一月偶尔会有一单,这个月却有接二连三的金主联系我,而且都是大单。
之前我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递交上去的比赛作品,竟然得了国家级的奖项。
这预示着只要文化分过关,我就能上国内顶尖的艺术类大学。
这惊喜把我砸晕了。
我的运气太好,好到——像是抢了别人的气运。
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底浮现。
我和姐姐不止是心意相通,而且气运共用。
一个人受难,另一人就好运亨通。
我不禁想起小时候我们在河边玩,姐姐失足落水,我一把抓住她,却在把她拉上岸后自己脚滑落水。
还有每次我考了高分,得到老师表扬,姐姐却总是捂着成绩单不让别人看。
每年的画展作品选拔,如果我被选上姐姐就会落选,而姐姐被选上的时候我通常都是落选。
细数我们成长的经历,好像有一个天平,一方高另一方就低。
气运守恒。
越想越是心惊。
如果上一世的姐姐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,那她的狠心行为就有了动机。
姐姐,你是为了抢气运,所以眼睁睁地看我被虐打至死吗?
我的心越发冰凉,我不想相信我们多年的血缘亲情被输给这样一个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