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轻轻从楚未央、萧睿霖身上掠过，稍带轻寒。
楚未央双目微颤，这是……
皇帝将手指扶上额角，声音四平八稳，掷地有声。
“朕，有意将楚家大小姐许给睿霖为侧妃。”
众人忽然无声，只余那悠扬的婉转乐声。
侧妃……总比什么名分都没有的要好！
楚未央一口气松了下去，眼底闪烁着感动的光芒，只要还没到绝路，她就没什么需要害怕的！
“陛下！”
此刻，殿内忽然响起一道清冽而又不失娇婉的声音来。
楚未央侧首一瞧，顿时有些花容失色，不由得惊呼一声，“楚昭染！”
她要做什么！
竟然直呼其名，连遮掩也不顾，看来是真的急了。
不过眨眼的功夫，楚未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，连忙咬牙忍住了。
“姐姐这么着急做什么，这可是在御前呢，你如此失礼，岂不是不敬陛下和两位殿下？”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，便给楚未央盖了个无礼失敬的罪名。
皇帝也看向了楚未央，眉心似乎跳了跳。
楚未央咬紧牙关，将那股子邪气努力压下，“臣女不敢！”
如今正是风头浪尖之上，楚未央哪敢轻举妄动。
楚昭染将楚未央的神色尽收眼底，于此刻翩然起身，笑着望向了上头的皇帝。
“陛下这个主意的确是妙极了，也周全了两家，可谓是一举多得，但——”
她话音戛然而止，勾起了所有人的胃口。
这楚家二小姐到底想做什么？
皇帝似乎也来了兴趣，盯住了这个落落大方的姑娘，“楚二小姐似乎有话想说，不如直言。”
楚昭染躬身微拜，“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楚苍州的罪才请了，如今楚昭染又来求恕罪了。
在场的都有些惊讶，这楚家今个儿是怎的了？
“哦？你又何罪之有啊？”皇帝饶有兴致地盯着她，倒是没有半点生气的影子，反倒是觉得格外有趣。
楚昭染压低了声音，清冽之中染了几分懊悔似的，“臣女是替姐姐请罪的！陛下愿意不计较，还给楚家这样大的脸面，可臣女却实在是惶恐！”
此言一出，楚未央险些将身前的杯盏给碰倒了。
楚昭染半垂着眸，略显几分落寞，“姐姐虽然不是楚家亲女儿，可早就已经和楚家血脉无二区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