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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额~”荀珃恶寒地打了个冷颤,“别,打住,不许哭。”
开什么玩笑?荀珃长这么大,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了。昨晚,哄着哭哭啼啼的凌悦入睡,简直快要了她的老命。如今,她可不想旧事重演。
敛了笑,板着脸,威胁道:“你要敢哭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简单粗暴,但行之有效。
凌悦当即收了哭腔,一溜烟儿跑去了膳房。
荀珃被凌悦容易满足的欢**染了,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,喝着没有几颗米粒的清粥都觉得比往日香甜。
“小悦悦,收拾一下,咱们出趟门。”
凌悦闻言突然警觉起来,“出门做什么?”
因着荀珃的特殊身份,凌悦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放她出去抛头露面的。一旦荀珃女儿身的秘密在人前暴露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“当然是你家公子我要去寻找商机,赚很多很多的银子,给你这个讨人欢喜的小机灵鬼儿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啊。”荀珃捏了捏凌悦的鼻尖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荀珃无疑是好看的,所以,即便凌悦明知男子青衫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娇娥,还是不禁羞红了脸。
“公子,又打趣我。”嗔怪地瞪了荀珃一眼,凌悦郑重道:“银钱的事儿公子就别操心了,有我呢......”
荀珃一猜准又是:您就只管看书习字,将来考个状元公,入朝为仕,光耀门楣......
荀珃可没有做女驸马的打算。
她惜命的紧。
“女状元?那可是欺君之罪,要杀头的。”荀珃一抹脖子,凌悦当即禁声。
在凌悦开口之前,荀珃先发制人,一把将凌悦锤在身侧的手撤了过来,不由分说地将她胡乱地捆扎在手上的黑布条一层层地剥了下来。
遮掩除去,暴露在视线里的是一双布满皲裂,红肿溃烂的伤手。
荀珃:“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了,你还准备瞒我多久?”
凌悦:“公子......我......”未语泪先流。
“凌悦,光凭你自己卖苦力,是养不活我们两个人的。”荀珃不疾不徐道出实情
“公子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放心吧,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把我丢在这里,断我供给,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自生自灭,又怎会在意我究竟是不是荀家的嫡子,日后能不能继承家业呢。”
“况且,如今咱们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最差也不过如此了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还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荀珃说的有理有据,凌悦无从反驳,偷偷地抹了一把泪,算是默认了。感受到头顶的轻抚,抬头对上荀珃温和的笑意,凌悦惴惴不安的心刹那安定。
荀珃换了一件衣料普通的天青色衣衫,随手拿了一条同色系的发带,将长发简单的束起,迈着四方步,带着受气小媳妇似的凌悦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