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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晚饭的时候,刘村长已经端着小酒盅在独饮,我给赵酷酷打了个眼色,这小子马上就明白过来,也端起了酒杯陪着。
我在一旁喝花茶,还不是因为修炼了张家秘术,烟酒都戒了,而且目的不是喝酒,看看能不能从村长嘴里挖点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。
赵酷酷是场面人,什么酒局都参加过,自然比我更会聊天恭维,几两酒一下肚,便开始和刘村长东拉西扯,先聊京圈的事,再问河南的事,我就在旁边帮腔搭话。
不过半个小时,把刘村长喝美了,本来他一顿最多喝个二三两,今晚已经半斤多,眼窝子、耳朵根都是红的,看到时机差不多,赵酷酷就开始问关于北邙山的情况。
刘村长说了没几句,忽然噗嗤就笑了,摆着手说他已经知道我们来做什么:“两个小伙,你们不用拐弯弯,我知道你们不是来旅游的,你要想从我老刘头嘴里套话,那你就把这杯酒干了,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邙山。”他指着赵酷酷面前满满的一杯酒。
“这不叫事儿!”赵酷酷眼睛都没眨一下,端起酒杯扬起头就干了。
刘村长给他竖了个大拇指,拿出烟一人一支,开始讲起早些年的北邙。
北邙山的盗墓史可是有年头了,早些年在这里倒斗掘墓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,即便是刘村长年轻的时候,他也参与过盗墓活动。
白天下地干活,到了晚上还继续下地干活,只不过前者是农活,后者是手艺活。
当时,这一带还相当落后,没有通水电,吃水靠山泉打井,照明能用支蜡烛都是奢侈品,大多数人家都用煤油灯,穷的叮当响,所以很多村民为了日子过的好一些,到了晚上去做盗墓贼。
自古以来,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不像现在交通便利,汽车轮船飞机都可以做贸易,天南的东西运到海北去卖,回去时候再拉上海北东西卖到天南。
那时候,这一带的人都是结伴去盗墓,开始没有什么组织门派,手法不专业,在墓中遇到机关陷阱,死的死伤的伤,后来北派的一支势力进入,这才慢慢的走向了“规范化”。
不过,那时候刘村长已经不干这营生了,他还撸起袖子让我们两个看,在他的胳膊上有非常严重的烫伤,他说是被墓墙喷出的火碱给烧的,当时幸亏正转头和其他人说话,否则脸都没了。
那一次共去了十二个人,回来只剩他和另外一个人,那个人回来不到三个月也死了。
谁愿意做盗墓贼,还不是被生活逼的,但是墓再多也有被盗光的一天,后面陵墓越来越难找,再加上国家管控的也越来越严,不少陵墓发现就被保护起来,二十年前这一带的村民放弃了盗墓,开始种田或者外出打工。
刘村长说了一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,北邙附近刚刚盗墓猖獗,就来了一群老外说是做考古研究的,还拿着考古证,当时就是由他大哥带这些人上的山,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所有人都没有回来,他大体知道那个墓葬的位置,不过他没有贪,盗墓是为了活着不是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