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蒋.奶包.禹清又被迫接受了一场来自双亲甚至是祖父母,爱的口水洗礼。
唉呀呀,真是甜蜜的负担!
夫妻俩在惊讶过后,就将食品的包装都拆了下来,用干荷叶包好,外面再裹上一层油纸。
就连清凉油都挖了出来,仔细的装在袖珍竹盒里。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在保护女儿这块儿上,夫妻俩做的滴水不漏。或者说蒋家的长辈都会下意识的隐瞒孩子的神异之处。
八月初二,蒋文渊在全家的殷殷期盼中,和几位同窗一起踏上了前往府城的路。
中秋节的时候,因为蒋文渊正在考场。面对满桌子的好菜,除了孩子们吃的香,蒋家的大人们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蒋老头抿了口烧酒,突然感叹道:“也不知老三怎么样了?”
蒋文康放下筷子道:“算算时日,今天刚好考第三场。等到放榜,起码得下月初了。”
“嗯!”蒋老头没再说话,低头吃菜。蒋禹清见气氛有些低迷,有心想要活跃下气氛,便冲着蒋老头张了张小胳膊要他抱:“啊呀呀呀!”爷爷抱。
蒋老头见此立码乐呵呵的抱过孙女:“哎哟哟,爷爷的乖宝,来爷爷抱。!”
小团子的胖胳膊抱住蒋老头的脖子,一双小肉手轻轻的拍了拍爷爷的肩膀以示安慰:“啊呀呀呀!”爷爷别担心,没事哒。
爹爹那么历害,肯定能考中的。
蒋老头立刻被安慰道了。还是宝贝孙女贴心,这么丁点大就知道安慰他,不像那群臭小子,就知道埋头造饭。
哼!真没出息。
在蒋家人一日胜过一日的忐忑中,时间来到了九月初。
院子的甜柚子已经泛了黄,密密实实压弯了树枝。
这果子虽比不得蒋禹清出生那日结的大,但比之往年要好太多。
怕果子压断树枝,老胡氏还让儿子们砍了树叉子一根根支愣起来。
这几日家里的小子们,总是时不时的抬头瞅上几眼。
老胡氏觉得可以摘了,省的哪日馋小子们经不住诱惑。
捅了柚子事小,霍霍了柚子树事大。
这颗老柚树养了三十多年了,如今每年都能结上百个大柚子,味道也好,能卖不少钱,哪怕伤了一根枝子,她都心疼。
晚饭的时候,老胡氏宣布了这个消息。
听说明天下学后摘柚子蒋家的小子们兴奋了。
次日初三。秋高气爽。一大早,喜鹊就在柚子树上欢唱。
吃过早饭,蒋家的男孩们照例出去上学。
蒋老头则带着两个儿子下田除草。
之前收了水稻,空出来的田里已经种上豌豆蚕豆、萝卜白菜和一些冬季能活的蔬菜。如今,菜长起来了,草也长的老高。
老胡氏端了盆鸡食在后院喂鸡,蒋家的三个儿媳妇则端了小板凳在柚子树下做女红。
再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,该做的冬衣冬鞋得赶紧做起来。
往年家里银钱紧,棉衣棉被好多年都不换一次,早就板结不暖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