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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虽然薛怀的话极其过分,但他本就是当朝出了名的纨绔,满脑子女人,虽说些污言秽语惯常也没人计较;温忱又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。
今天他竟会出手伤人?
“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,若有下次,本王把它们通通铡下来。薛尚书家教不严,希望你珍惜自己的狗命。”
温忱靴子碾过薛怀手指,一步步走了过去。
他微微皱眉。
刚才那一瞬间......
那一瞬间,他极其烦躁,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。
其实仔细想想一个与自己已和离了的女人,她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相干?
自己不过是个名头空虚的王爵,薛尚书却位高权重,打坏了他的独子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?
可......
仿佛是自己拥有已久的东西,哪怕不喜欢甚至厌恶,也绝不许别人染指。
韩虞行在他身旁,看他这样不由得叹息一声:“别生气,这孬人就这样。”
“还好。”
温忱脚不停步,走的飞快。
“还好?不生气和人挥拳?我都多少年没看你动武了。”
四皇子今天实在看了太多新鲜事,被冲击得精神也有点儿疲惫,实在激动不起来了:“你这,唉,我是不大放心。去我府上住住?说是和离,那女人一时也搬不出去,只怕现在不是入宫求见皇上,便是在晋王府收拾些细软,想必你也不会愿意回去和她朝面。等她这一见皇上,你还有得忙。”
“也好。”
温念住着的别院便是韩虞帮忙置办的,小小的别院看似不起眼,却是套在庞大的四皇子府内。
住到那里,还能顺带照顾一下阿念。
温忱随着韩虞行出寿光楼。
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行进,今天也确实很是喝了些酒,但......
有哪里不对啊。
为何心口的沉闷,心头的烦躁,久久不去?
有一丝很不祥......很不祥的预感。
......
翌日一早,温忱是被窗外的喧嚣吵醒的。
是谁在喊?
温忱皱了皱眉,只觉头痛欲裂。
从前有苏蕙那个女人管着,就算常和韩虞小聚,他也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。如今猛然如此,实在是难以承受。
窗外喧嚣仍是不停,仿佛是很多人在吵。温忱实在忍无可忍,大声喝道:“安静!什么人如此吵闹!”
常跟随他的小厮很快屁滚尿流地进了屋子,脸上清清楚楚印着一个掌印:“王爷......王爷,隋国公主殿下和大皇子殿下驾临了四皇子府,说要见你,还和四皇子的手下动起了刀兵,四皇子拦不住他们,王爷,这......”
隋国公主和大皇子?这兄妹两个为何会来韩虞的府上找他?还动了刀兵?
温忱心头的不详感越来越重,沉声道:“我马上就来。”
温忱一身白衫,盥洗毕踏出屋门的那一刻,胸口就挨了一拳。
这一拳很重,打的他发蒙,一瞬间竟觉得一切如此的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