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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景森继续翻看着,还翻到了之前的那几张石头屋子的相片来。也就是说,老树和元零之前去过那地方。可是我们去的时候,那地下室的门都还是紧闭着,从里面的落灰来看,也没人进去过。老树和元零为什么没有下到地下室呢?
元零的图没什么特别的,周景森关掉之后,快速扫了一下,文包里还有不少用时间来标明的文包。其中一个文包是2012年04月的。我会对这个时间在意是因为,我爸就是那个月份失踪的。一直以来,我对这个时间数列都很敏A感。
“这个!”我点着屏幕上的那文件夹说着。
点开了文包,我一下惊地瞪大着眼睛:“这张,放大!”为了能指出图片,我是一次次凑近他,这么近,近得他身上淡淡的烟味都闻到了。可是我这次没在意这个问题,我是不敢相信我眼睛看到了图。
相片上,左边的人是一个穿着西装,留着稍长头发,脖子上还挂着相机的陌生男子。而陌生男子的手就这么搭在身旁男人的肩膀上。他身边的男人一脸沧桑,胡子拉杂的,但是那张脸我清楚地记得,那个男人是我爸!
我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爸的脸,一次次让周景森放大,再放大。我清清楚楚记得,那年我高三高考,最后一个月的时候,妈妈打电话来说,爸爸已经很多天都联系不上了。我爸工厂里的领A导到家里来问情况,要是我爸再不出现,他们就要算我爸辞工了。
妈妈说,我爸是失踪的,好好的一个人,突然一点音信也没有。他不要这个家了,不要我和妈妈了。我们能知道的,就是他收到一张相片,是一具尸体,尸体趴着,后背有我们家族的胎记。我爸说,要去认尸,然后就再也没回来。
同样是失踪,同样是老树,同样姓元的元零,或者元零正在经历的这些,都是我爸之前经历过的。
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?
我做了几个深呼吸,从那种沉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,说着:“登录我的企鹅,把这几个文包传给我。”
周景森却是侧着头看了我一眼,没说什么,直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U盘。
对哦,我们是在偷偷用别人的电脑,登录转文件会留下痕迹的。周景森存好了文包,又翻了老树所有能打开的抽屉、箱子什么的。再也没有别的收获了。我们才离开了老树的工作室。
在车子开回市区的路上,我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,脑海里,总是我妈那哭喊的声音。那段时间,我妈总是一遍遍说,我爸不要我不要她,不要这个家了。
车子最后停在了路边的车停位上,我才注意到我们已经回到了我家住的那小区大门前了。
我做了个深呼吸,转向了周景森,扬起一个微笑,说着: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周景森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很随意地伸过手来,拉开了我副驾驶这边的置物箱。“嗯?”他的这个动作,让我不得不张开腿,给置物箱的盖子留点空间。而他的大手也避免不了地跟我的腿碰触了一下。